清早,如月醒來,自己拭了拭額頭,想是毒性已除。不由長舒一口氣,忽然想起花滿江之事,登時全身發涼,看看身上衣衫還在,這才放心,坐起來想下床去,卻覺渾身酸痛無力,很是疼痛,不知什麼緣故。到得午間,已好了許多,聽見爹爹在門外叫道:“如月,你好些了麼?”如月喜道:“爹爹,我已好多了。”
姚山海推門進來,但見他著寶藍稠襖,腰間勒著青漢巾,腳登虎皮靴,方頜大耳,虎背熊腰,甚是彪悍。他坐了道:“女兒,你怎地又與人惹事,幸好花侍衛發覺你中毒,我一回來就告訴我,及時給你服了解藥,否則,你的小命都沒了!”如月嬌道:“爹爹,你替我殺了一人,我就不惹事了。”姚山海沉下臉喝道:“胡鬧!正事不辦,殺什麼人呢!”
如月撒嬌道:“爹爹,女兒有了心上人,就住在店裏,可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我要你殺了她。”姚山海無奈地歎口氣道:“你能看上什麼人,這店裏全是些渣滓,哪有什麼人物!”如月摟著爹爹道:“好爹爹,你還記得前幾日晚間坐馬車來的那個公子麼?我就要他.....”
姚山海一驚,變了臉色*:“你知他是誰麼?他就是我們要對付的湘王爺!”如月驚得呆住,半天才喃喃道:“原來他就是湘王爺,怪不得生得那般好看,那個女人,雲夫人,不就是傳說中的八夫人麼?”姚山海哼道:“昨晚,花滿江看到那人的手下,一眼認出,絕對是湘王爺沒錯。前日來的二十個漢子便是王府的侍衛,若是早知還有機會,現下他有大批侍衛保護,再想下手,隻怕更難。隻是這個湘王爺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八夫人,是回王府呢,還是去安徽?”
大弟子羅東奔進來嚷道:“師父,湘王爺備了馬車要走了!”姚山海驚道:“這麼快!”奪門出去,如月忍痛也掙紮出去,果見店外停著馬車,二十個侍衛列成一排,一色藍衫黑騎。那兩個長隨各提箱子放進馬車,不多時,湘王從房中扶出一個女子,披著大紅鬥篷,遮著麗紗下樓來,與方銘和方勝德告別。如月眼睜睜瞧著湘王扶著雲夫人上了馬車,與青衣漢子吩咐幾句,那青衣漢子飛身上馬,與三名侍衛朝金陵方向駕馬而去,那引路的漢子也上了馬車,打馬揚鞭,卻是奔向安徽方向去了。
花滿江冷冷道:“姚總鏢頭,收拾行裝,立刻出發!”姚山海猶豫道:“跟哪一路?”花滿江嘴邊掛著一絲冷笑:“自然是湘王爺,他派人去王府調兵,自己趕往安徽,我們在半路上下手,隻要捉了那個八夫人就算完成了差事,至於那四名侍衛,我已飛鴿傳書,會有人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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