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卡似乎對處理傷口十分熟練,幹脆利落地包紮好後,忍不住調侃,“對自己也太狠了。”
流了不少血的緣故,就算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但是腦袋還是泛暈,熊眠羞紅了臉,舉起手指左右打量,“其實不用這麼誇張,我剛剛就是有些暈血。”
那麼一道小傷口包這麼大一坨的繃帶,實在矯情。
遊卡看向許天開導演,指了指熊眠的手,“導演你管不管,這家夥對我們用國際交友手勢!”
這一句話把在座的,包括工作人員都逗笑了。
唯獨白舜硯沒什麼表情,摩挲著手指關節。
煙癮犯了。
【眠眠受傷了!這可是畫畫的手,我們還等著更新呢!】
【眾籌買保險!眠眠這麼不小心!】
【遊卡不會是醫生吧,手法嫻熟專業!】
還好傷的是左手,熊眠堅持要把沒做完的菜做好,反正菜已經備好了,隻需下鍋進行適當的處理。
竇川在旁給他打下手,關切地盯著他手上的傷,心中愧疚,畢竟是自己在切菜的時候搭話分散注意力。
熊眠傷在手,但樂在心,時不時瞥向竇川。
遊卡把炒好的西紅柿炒雞蛋拿過來顯擺,還刻意擺盤成愛心的形狀,“瞧瞧我這手藝,五星級廚師的手藝也不過如此了。”
“你厲害,你最厲害了。”熊眠失笑。
那頭餘序拍黃瓜跟殺豬一樣,動靜大,效果卻不見得多好,半天黃瓜還是完整的,熊眠讓他把黃瓜先切開再拍。
過一會兒再看,黃瓜是拍好了,就是鹽跟不要錢一樣,哐哐撒進去半瓶。
“這個瓶子設計的不合理。”餘序蹙眉解釋,看著這盤菜,又想到用醋來挽救一下。
遊卡捏著鼻子,嫌棄溢於言表,“這菜看著······色澤不錯。”
熊眠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頓飯做得熱鬧,廚房烏泱泱一堆人,說說笑笑。
等把飯菜做好全都擺在桌子上後,熊眠四處張望,沒瞧見白舜硯的身影,“白舜硯人呢?”
“剛才我瞧見他上樓去了。”餘序說。
“那應該是回房間了,我上去找他。”熊眠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看到白舜硯又站在陽台外麵抽煙。
白舜硯聽到腳步聲,嘴裏叼著煙頭,回過頭看到熊眠眉頭微微一動,還沒等熊眠說話,目光落在他手上,“還疼嗎?”
熊眠無所謂地晃了晃手指,開玩笑道,“再不包紮就要愈合的程度。”
白舜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我上來叫你吃飯,就等你了。”
熊眠看著白舜硯夾煙的動作隨意慵懶,走過來順手把煙頭摁滅,煙灰飛揚,點點星光飄渺,很快消失殆盡。
兩人並行下樓,拐角處白舜硯忽然問,“怎麼學會的做飯?”
“自己琢磨的唄,這做飯其實很簡單,把菜混在一起,再憑感覺隨便加點東西就行。”
白舜硯頓了頓,“那個時候你多大?”
“我很早就從家裏搬出了,記不太清,十幾歲吧。”熊眠隨意擺擺手,又半開玩笑,“怎麼,你想學?”
“想。”白舜硯前傾身體,微微向熊眠靠近,“你能教我嗎?”
熊眠被突然的逼近嚇了一跳, 下意識向後躲了躲,那雙總給人深情的眼眸不落錯地盯著他。
白舜硯很擅長利用自己的長相來攻陷對方的心理防線,隻要他肯。
他打量著熊眠的表情,“教吧,我這徒弟不算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