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居瞬時間猶如斷線的風箏朝著地麵徑直墜落而去。
他猛然間咳出一大口血,而後意識渙散,隨後暈了過去。
方獨此時強行頂著蘇月嬋術法的壓力,麵目猙獰地朝著衛居墜落的地方飛去。
他接住了衛居。
此時衛居的身上的傷勢很重。
方獨不疑有他,直接帶著重傷的衛居離開這裏,為了就是躲避蘇月嬋的鋒芒。
而此時的蘇月嬋玉麵之上有些疲憊,臉色有些不自然。
剛才自己一擊重傷返虛境後期的衛居,自己的情況也不好受。
渾身上下氣血翻湧,靈氣縱逸。
不過沒有一擊斃命衛居,實在是有些可惜。
她本來就想要在江尋麵前展示自己真實的實力的。
而在大楚後方的楚玉芝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顫。
沒想到如今這蘇月嬋的實力居然可以重創衛居。
之前在滄溟宗的那次交鋒難道她留手了?
杜柔則是心中一安,蘇月嬋如今的強勢姿態,倒是可以緩解大楚這一方的壓力。
又因為江尋控製著楚江河和楚湘的性命。
大楚這一方倒是可以處於主動。
蘇月嬋的這一舉動是典型的想要在自己心愛之人麵前表現出一種強大的姿態。
江尋則是在一旁觀戰,他覺得蘇月嬋這一招簡直強的離譜。
而且血宗宗主衛居已經重傷昏迷了過去,而蘇月嬋從表麵上來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江尋隨後傳音讓蘇月嬋回來,因為她現在是典型的外強中幹。
剛才她的這一次出手已經打出了大楚這一方的士氣。
蘇月嬋回眸看見了江尋眼中的擔心,心中一甜,隨後衣袂飄飛,朝著江尋的位置飛去。
“怎麼樣,我很強吧?”這是蘇月嬋所說的第一句話,她笑意盈盈道,不過她絕美的小臉此時有些蒼白。
“很強。”
“你做的很不錯。”
“你先休息下。”江尋直接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輕聲道。
蘇月嬋聞言心中一喜,隨後站在江尋的身側,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從中掏出一粒潔白如雪的丹藥,放進了檀口,開始了平複體內翻湧的氣血。
江尋此時看著對麵的叛黨眾人,高聲道:“血宗宗主重傷昏迷,你們的新帝和肅王都在我的手上。”
“你們還有什麼可以依仗的嗎?”
“待到楚寧城內的動蕩平息。”
“屆時大楚民意空前團結。”
“你等叛逆之輩,如空中樓閣,無根浮萍一般,又怎能傾覆大楚社稷?!”
“江尋你在找死!”叛黨的渡劫境修士胸中積壓著一口怒氣,緊接著一道璀然的金色長劍橫貫而下,赫然殺向江尋。
“你個娘希匹,老夫今天不把你臉給砸爛。”文聖王守德此時火力全開,身上的灰色衣袍沾滿了淋漓的鮮血。
他直接伸出自己沙包大的拳頭霍然間轟向金色長劍。
金色長劍瞬時間氣息不穩,逸散在空中。
“天下文脈,大楚文人!”
“今日我王守德借一縷儒道之氣來鎮妖誅邪!”王守德隨後衣袍一攤,無數的浩然之氣從中洲各處彙集而來。
他身後的文聖虛影瞬時間暴漲至數千丈,橫戈在天際之處。
下一刻,王守德背後的浩瀚虛影將小山大小的拳頭赫然間轟向叛黨的渡劫境修士。
王守德並沒有使用言出法隨,他使用了最簡單,最樸素的方法。
直接用自己的拳頭砸!
自己的念頭如果不通達了,那一定是自己的拳頭癢了!
叛黨的渡劫境心中一驚,王守德已經開始不要命了。
自己修行數千年,可不能就在這裏隕落了。
況且下方的局勢並不好,自己來大楚本就是為了牽製大楚一方的渡劫境修士,自己也不想跟王守德打生打死,他不要命,自己還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