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冷的空氣快要讓她窒息,她虛弱的睜開雙眼,眼前的事實告訴她:不是在做夢。
“向晚。”沒有溫度的語調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扭頭看過去,唐景燦冷冷的雙眸裏散發出怨恨正盯著她:“你究竟做了什麼?讓甜甜無條件的相信你?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黑衣保鏢將還有些昏迷的向晚綁在了橋下的柱子上,唐景燦就坐在不遠處的岸上冷眼看著這一切。
冰冷的江水慢慢埋沒了被綁在橋柱子上的向晚,從小對水很恐懼的她,此時心跳和呼吸變得十分急促,想要掙紮卻怎麼都動不了,眼前一陣發黑,她很無力,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地慢慢閉上眼,她突然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終於要擺脫了……
黑衣保鏢阿慶低頭彙報著:“老板,向小姐好像昏死過去了。”
男人好看的冷眸抬起來,不帶一絲感情的看向遠處,聲音沉沉的說了句:“把她帶回去,找家庭醫生過來,別讓她死了。”
……
夢裏,向晚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讓她生不如死的男人,她抓著那個男人的手,“唐景燦,你到底想做什麼?”耳邊傳來男人冷到冰點的聲音:“向晚,害死甜甜的人本就是你呀!”看到男人冰冷的臉,她從夢裏驚醒。
空無一人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寂靜,她想起身,才發現全身沒有一丁點兒力氣,一絲恐懼從心底而生,唐景燦到底想幹什麼?堅定有力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向晚不安的閉上眼睛,一股寒氣從床邊撲麵而來:“為什麼你要和甜甜的死沾邊?”
她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說不是我,你信了嗎?”
男人淡淡咧開嘴:“你覺得呢?”男人俯在向晚的身上,帶有恨意的眼盯著她,嘴唇略動:“向晚,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男人轉身就走了,向晚大喊道:“唐景燦,你這個魔鬼……”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能傳來她的陣陣回聲,沒有人理她,她想哭,倔強的眼淚隻是在眼眶裏打轉,絲毫沒有落下來,向晚的無心之過害死了唐家唯一的女兒,唐景燦疼愛妹妹成魔,為了給妹妹報仇,一氣之下,將她送進了監獄。
唐景燦坐在書房裏,正開著視頻會議,家裏的阿姨突然敲響了門,他的聲音一直都冷的讓人寒栗:“什麼事?”
“少爺,向小姐……她……”吳嬸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怎麼又是這個女人,唐景燦生氣地扣上電腦,走到向晚的床邊:“向晚,你又在搞什麼花樣?”隻見向晚的小臉慘白,嘴唇也沒有了血色,手緊緊的抓著被子,他扶在床邊緊張的看著向晚:“向晚,你怎麼了?”向晚勉強的笑了笑:“放心,不過是失血過多,死不了的。”
唐景燦臉上鬆弛了些,鬆口氣地摸了摸鼻頭,扔下一句冰冷的話:“遊戲才剛開始,你要是死了,我讓整個向家陪葬。”
向晚冷笑道:“唐景燦,你都沒有為甜甜報完仇,我怎麼可能會先死?”
唐景燦沒有再管她,出了門,到了廚房,吩咐了吳嬸一聲:“她月事來了,給她熬點湯。”
吳嬸點點頭,表示知道該怎麼做。
吳嬸端著湯進來的時候,向晚全身都是冷汗,疼得已經昏厥過去了,吳嬸眉頭皺了皺,扶著她起來,將湯一勺一勺的給她喂了下去,“向小姐,這是我們少爺專門吩咐我給你做的。”
吳嬸很心疼江晚,唐景燦明明很愛她,隻是沒有想到唐景燦會受林詩語的蠱惑,把唐甜的死都歸咎在她身上,為了給唐甜報仇,唐景燦竟然將她禁錮在身邊。
從再次遇見唐景燦開始,就被唐景燦關在了他在郊外的一幢別墅裏,每天都被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折磨著,她本就高傲倔強,就算痛的受不了,她也會咬著牙承受著。
向晚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這房子裏華麗的裝潢,她開始想念,想念家裏人,眼角的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頭發上,她想去恨,恨唐景燦對她的殘忍,可唐甜的確是為了幫她才會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