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療養院出來之後,向晚遲遲沒有回過神,她不知道唐景燦為什麼要讓她媽媽在療養院待著,她不知道阿慶為什麼那麼慌張的要帶她離開,她不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浴室的門開了,唐景燦濕著頭發出來了,向晚坐在沙發上看著唐景燦,她好像對眼前這個人一點都不了解。
“怎麼這副表情?見到你媽媽難道不開心?”唐景燦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我媽說,你讓她裝瘋賣傻是為了保護她?”質疑的口吻讓唐景燦有些許不舒服,“難道把我送進監獄也是為了保護我?唐景燦,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你想的太多了,向晚,送你進監獄單純是為了給甜甜報仇。”
“唐景燦,你…對我…是不是…”向晚不敢說出自己的疑問,他已經不在乎她了吧?他對她應該隻剩下恨了吧?
“是什麼?餘情未了?還是想和你死灰複燃?”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我在你心裏現在到底是什麼存在?”向晚盯著唐景燦,她的眼裏還有一絲渴望。
唐景燦的心觸動了一下,擦著頭發的手停頓了一瞬,卻又馬上恢複正常:“你覺得呢?害死我妹妹的凶手,你覺得你在我心裏是什麼樣的存在?向晚,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我警告你,少給我胡作非為,這一年你隻是我的傭人。”唐景燦依然是一副厭煩她的姿態,“你要是越界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向家的存活率有多少,在你手上握著。”
向晚的手死死攥著蓋在腿上的小毯子,忍著眼淚:“謝謝唐少的提醒,是我想太多了。”逃離了唐景燦的身邊,她關上房門,抱住自己,蹲在地上,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她以為從監獄出來,她就不愛唐景燦了,她以為她可以恨他,她以為她真的放下了,可現在,每天和他朝夕相處,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唐景燦站在向晚門外,向晚哭泣的聲音一清二楚,他收起了準備敲門的手:晚晚,對不起,原諒我傷害了你,我隻能裝作自己不愛你了,才能更好的保護你。
…
林詩語又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出現在唐景燦家裏,向晚端著茶遞給林詩語,林詩語故意沒有接到,茶杯碎了一地,熱水濺到了林詩語的腿上,林詩語喊痛:“啊,好痛…”
唐景燦趕緊上前關心:“詩語,你怎麼樣?”他推開她的動作太過明顯,向晚一個後退,明明她才是被燙的嚴重那個…
“愣著幹什麼?趕緊拿藥!”唐景燦衝向晚吼著。
向晚忍著痛,拿來藥箱,眼睜睜地看著唐景燦對林詩語的百般照顧,他的溫柔終究還是給了別人,林詩語炫耀道:“景燦哥,我沒事,反倒是向晚,沒事吧?向晚應該比我傷的更重吧?”
“她皮糙肉厚的能傷到什麼?哪能和你相提並論。”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向晚自顧自地收拾著殘局,林詩語半靠著唐景燦:“景燦哥,晚上的唐家家宴,你說我給爺爺準備什麼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