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一見財神爺要走,急急喊道:“貴客,這書隻要兩顆靈石,很值的!”
見言確絲毫不為所動,又追加道:“一顆,隻要一顆靈石。”
言確停下腳步,倒不是一枚靈石這個價格打動了他,畢竟一個東嶽雜役弟子,一年早出晚歸,從頭累到尾也極難拿到十顆靈石,用一顆靈石去買一本書,這種事對一般人來說實在是太瘋狂了。但言確想的是,這何老板日後尚有大用處,若能借機與其打好關係,這顆靈石倒是花得值。
言確擲出一顆靈石,穩穩落在櫃台上,“那書我要了。”
何老板一見靈石立馬去取書,然而讓言確大跌眼鏡的是,他這書竟然是在桌腳下抽出來的。
“今早這桌角突然壞了,我一時找不到墊腳之物,就拿了這書去墊桌腳,見諒見諒。”何老板訕笑著拍了書上的灰塵,將書遞了過去。
言確看著那飛揚的灰塵,心道:你個奸商,就這灰塵量這書沒被壓在桌角下一年半載誰信啊!這種用來墊桌腳的書竟然能吹成孤本,但真是臉都不要了。
但言確沒有拆穿,隻是拿了書後就走了。
看著言確離去的身影,何老板心中暗暗道:好可怕的年輕人,我隻是一瞬失態,就讓他看出端倪,這東嶽什麼時候多了這號人物?還有他說了“雲上的大人”,莫非他是雲淵真君的暗探?可暗探又怎會這般招搖,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言確走在喧鬧的街上,思緒萬千。
為什麼凶手要在李農屋裏留下那個陣法?為什麼死的偏偏是李農?那個與襲擊自己的人會是殺人凶手還是另有目的……
言確的疑問多得難以計數,但有一點能肯定,李農這個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因為在他出事後,邢堂就把他祖上七代和街坊鄰居查了個遍,沒有半點異樣。若硬要在他身上找特別的點,大概是他比一般人勤奮吧。
如今此事能作為言確切入點的也就兩個,一個是與自己交手那人的身份,另一個就是李農屋內的陣法。前者,言確已經給蕭方留了線索,他是邢堂的副堂主,想在東嶽內搞大規模排查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地位,能追查的方向也就那個陣法了。其實可能還有一個方向,那就是那棵龍骨樹上的子母蟲汁液,可如今那棵龍骨樹已經被蕭方處理掉了,言確並不能確定蕭方是否在那上麵找到了線索。
再有半個月靈草園便要重新播種,到那時靈草園的雜役弟子白天都必須在靈草園勞作,言確想追查這案子就更加困難了,所以他必須要快。
言確走著走著在一處宅院前停下步伐,隻因他嗅到了一股血腥氣。這間宅院規模甚大,屋主應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現在這間大宅的門是敞開著的,空氣中飄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很多人圍在宅門前看熱鬧,可沒有一人有進去查看的意思。宅門大開,宅內有血腥氣,這怎麼看都是非同尋常的事,這年頭,誰都不想無端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