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緬國已經待了半個月,證件遲遲未收到,薑水梨不免有些焦急起來。
雖然閻墨琛沒有限製她的自由,出門還派了保鏢跟著她,但她沒有護照也沒有通訊工具,總感覺很拘束。
韓子染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半個月都沒出現。
這些天她已經將附近逛了個遍,再次遇見了那個尋找妻子的男人,將那個演出餐廳的地址告他。
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尋找了一年多的妻子,其實距離他隻有不到十公裏的距離。
隻是找到的妻子已經麵目全非,悲憤的男人砸碎了花瓶,看著殘缺的妻子悲痛萬分卻流不下一滴眼淚。為了讓妻子不再痛苦,他親手用碎片割破了妻子的咽喉,臨死的那一刹那妻子認出她,唇角帶著笑離開,男人抱著妻子在餐廳裏放了一把火,相擁著離開了這肮髒的世界。
火光衝天,火舌肆虐,薑水梨站在對麵看著那場大火,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她回去的心情極其壓抑,整個人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
這世上真有這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地方存在,她去過戰場,現在才發現比戰爭更可怕的是人心。
“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剛進客廳便看到閻墨琛坐在沙發上,見她回來立刻起身站起來。
薑水梨微微一愣,沒料到閻墨琛會在家。
“你回來了?”她快速整理好情緒,露出燦爛的笑容。
“跟我來。”
閻墨琛微笑著上前挽著她的手,神秘的將人帶到後院。
“什麼呀?神神秘秘的。”她嬌嗔的問道。
園子裏的玫瑰花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一棵棵結實的梨樹,根部還有土壤鬆動的痕跡,茂密的綠葉下藏著一個個小小的果子,個頭不大,但已散發出沁人的果香。
她驚訝的捂住嘴,杏眸中閃過驚喜之色,笑容一寸寸綻開。
隻是隨口一句,閻墨琛竟然真做了。
“喜歡嗎?”雖然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你竟然在這裏種了這麼多梨樹?”她用力點頭,眼眸中閃出星光。
“隻要你喜歡哪怕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幫你摘下來。”他溫柔的握著她的手來到梨樹下。
靜靜的看著她,眉眼間皆是溫柔。
抬起的手想撫摸她的秀發,卻在半空中停住,終究沒有落下。
“我們一起看著他們開出雪白的梨花,結出甜甜的果實。”他眉眼帶笑,深邃的黑眸中滿是溫情。
“還可以釀梨子酒,熬秋梨膏,還可以做梨膏糖。”她越說越興奮。
這一瞬間,薑水梨有些動容,心中泛起點點漣漪。白皙嬌俏的小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嬌羞的模樣惹人垂憐。
“閻墨琛,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聲音微微沙啞。
閻墨琛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隨即反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
黑眸中碎星湧動,似隱藏著期待。
薑水梨端詳著他的臉,眉頭蹙起,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四目相對,彼此認真的注視著對方。
“我,我……”薑水梨咬了咬唇,幹笑兩聲來掩飾尷尬。
閻墨琛眸光微暗,不甘心的提醒,“五年前,X國……”
薑水梨認真打量著他,記憶湧入腦海,恍然大悟的指了指他,單手捂嘴,又驚又喜,“是你,是你啊,你後來身體還怎麼樣?”
五年前她第一次參加了國際救援隊,在廢墟中發現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將他救了下來送到醫院,誰能想到當初她以為的一個小保鏢,五年後竟然會救自己。
當時她救了人替對方做了手術,又拜托其他人幫閻墨琛尋找家人,後來有事沒來得及告別就離開了X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