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診所院子角落的花盆裏種著幾顆番茄還有兩顆青椒,三四棵茄子苗,已經結了果可以吃了。
薑水梨有點後悔將那張卡還給閻墨琛了,吳赫是真狠啊,除了這個破診所,還有這幾棵蔬菜苗,一個鋼鏰都沒留給她。
這是變相讓她知難而退啊,薑水梨自顧自的笑了一聲,摘下兩顆番茄和一個茄子,好在對方還沒喪盡天良,冰箱裏還有幾個雞蛋和半桶米。
診所幾乎沒有病人,偶爾有幾個來買東西的,晚上生意會好點,不過她都是早早的關門歇業。
做了個西紅柿炒雞蛋還有蒸茄子,燜了半鍋米飯,放在院子的矮桌上,拖了個凳子打算吃飯。
忽然聽到腳步聲從外麵診所裏傳來。
“誰啊?”她放下碗筷。
以為是病人,可看到來人後,臉色頓時沉下來。
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閻墨琛沒有說話,打量著小診所的環境,跟著她來到院子。
看清桌上簡陋的飯菜,眉頭忍不住蹙了蹙,黑眸中閃出一絲心疼。
他捧在手心裏的女人竟然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吃著粗茶淡飯。
“看什麼看?我就煮了一個人的,不會請你吃的。”她拖了個小凳坐下,沒好氣的說道。
閻墨琛別開臉,冷峻的臉上多了些許笑容。
拖了個板凳在她身邊坐下,薄唇微張:“梨兒。”
“打住,請叫我Alice或者薑醫生。”薑水梨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道,“畢竟我現在是嫌疑人,還有我們的關係也沒熟到這個地步,對吧?”
“梨兒,你別生氣,那件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子染的錯,我會讓她向你道歉。”閻墨琛低聲下氣的哄著。
他讓人專程飛了一趟M國,那些照片是三年前薑水梨去軍隊替一個軍官做手術拍的,那個地方比較偏僻,環境惡劣,那個軍官恢複的情況不算太理想,所以她在那裏待了一段時間,跟一些軍人成了朋友。
事情真相大白,他狠狠訓斥了韓子染,還動了手。
韓子染說他變了,從家裏搬了出去,幾天沒上班。
跟韓子染相比,閻墨琛更擔心的是薑水梨的態度,他每天都會呆在診所外,看著她在裏麵忙碌,替病人處理傷口,開藥打針。
好幾次他鼓足勇氣想進了,可又退卻了,他就像一個偷窺者,隻能躲在車上默默的注視著她。
“嗬,”薑水梨並不買賬,不依不饒,“不敢當,萬一到時候急眼了一槍把我崩了,我就是個小老百姓,惹不起。”
薑水梨並不想這麼快妥協,她一味的試探閻墨琛的底線。
她的反應,閻墨琛絲毫不意外,這件事確實是他們理虧,韓子染太衝動,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把人處決。
“梨兒,別這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他鼓足勇氣進來,自然要承受她的脾氣。
“朋友?”薑水梨仿佛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囫圇扒拉了幾口米飯,收拾好碗筷,冷笑一聲,“我高攀不起。”
閻墨琛站起身,指著她手中的碗筷,有些驚訝,“你就吃這點?”能吃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