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守衛持槍圍住,薑水梨真是後悔死了,暗暗責備自己怎麼就聽了章澤宇的話,現在被人圍住進退兩難。
探照燈的強光照在他們臉上,薑水梨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臉。
閻墨琛在手下的簇擁下走出屋子,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倆人。
“雌雄大盜啊?膽子不小。”莫以南看著狼狽的倆人譏笑道。
“我才不是大盜,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到底什麼樣的壞蛋。”章澤宇放下擋著臉的手,挺直了腰杆倔強的說道。
閻墨琛和莫以南愣怔一下,隨即輕蔑的笑了。
“這不是章少爺嗎?跑我們園區旅遊來啦?”莫以南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破地方誰願意來旅遊,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報警。”章澤宇嚷嚷著。
莫以南不以為然,“報啊,你倒是報啊,我不在乎。”
“你……”章澤宇被他的厚顏無恥氣到語塞。
扭頭看向一旁擋著臉的薑水梨道:“姐姐,你現在知道閻墨琛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一旁的薑水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閻墨琛忽然發現她的身形有些眼熟,開口讓她把手拿下去。
薑水梨無奈咬牙將手從臉上移開,怔怔的看著閻墨琛,視線交織,閻墨琛肉眼可見的慌了一下。
“梨兒?”他有些不可置信。
心中升起一陣懼怕,她看到了,她剛才一定看到了,閻墨琛不知如何麵對她。
害怕她知道真相會厭棄自己,可又覺得她早晚都會知道,他做好了她大哭大鬧的準備。
可薑水梨就靜靜的站在那裏,身子一動不動,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眼神空洞。
旁邊的章澤宇還在喋喋不休,“姐姐,你剛才親眼看到他用刀把那個人的舌頭割下來,還有腿,直接削下來……”
薑水梨僵麵色僵硬的看著章澤宇,不知道他是單純還是愚蠢,以前看是天真單純,現在她隻看到清澈的愚蠢。
這是人家的地盤,這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我們就是隨便逛逛,走錯了。”薑水梨扯了扯章澤宇示意他少說兩句。
抬頭又對閻墨琛笑著說道:“我說我們走錯了,你信嗎?”
她笑著,卻比哭還難看。
閻墨琛走下台階,一步步朝她走來,她身子本能的拉著章澤宇一步步後退,杏眸中透出懼色。
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別過來。”
他的眼角還殘留著一滴紅色的血跡,清冷的臉此刻看上去陰鬱駭人。
“姐姐,你別怕。”章澤宇擋在她身前,挺著胸膛惡狠狠的與閻墨琛對峙。
“哈哈哈。”閻墨琛忽然大笑起來。
寬大的手掌摸了摸章澤宇的頭,就像摸家裏的寵物狗,幽深的眸底仿佛藏著一條毒蛇,吐著芯紅的信子。
“閻墨琛,他還是孩子,今天的事是個意外。”薑水梨拉開章澤宇,她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殺意。
“孩子?”又是這句,閻墨琛瞬間變了臉色,子彈上膛,頂在章澤宇的腦門上,冷笑道:“他做的事可不像個孩子。”
“閻墨琛。”薑水梨握住他拿槍的手,哀求道:“他也隻是關心我,擔心我被人騙,都怪我,是我非要讓他帶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