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助理結結巴巴。
“說。”閻墨琛語氣中帶著不耐。
助理鼓足勇氣,“那個那個老板娘剛剛進了你的辦公室。”
話音剛落,閻墨琛急忙乘電梯上樓。
莫以南守在門外,看見閻墨琛出現頓時鬆了口氣。
“你呆在這裏幹嘛?”閻墨琛蹙眉不解的問。
“那個那個,”莫以南支支吾吾,“嫂子在裏麵。”
閻墨琛推開門,薑水梨坐在他的椅子上,拿著一把瑞士軍刀慢悠悠的削著蘋果。
門突然被推開,她手一頓,蘋果皮斷了。
“過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閻墨琛的怒氣在見到她的這一刻煙消雲散。
薑水梨眼簾微抬,平息心神,將刀和蘋果丟在一邊。
漫不經心道,“這個園區有一半都是我的,我不能來嗎?”
閻墨琛神色一噎,吩咐人下去,走近她道,“可以來,你開心就好。”
“這還差不多。”薑水梨心中的氣稍微消了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話中帶刺,任由閻墨琛將他帶入懷中。
話鋒一轉,閻墨琛又開口,“不過你也不能私自放假,去財務提錢,這會讓北川和阿南難做的。”
薑水梨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剛剛平複的心情瞬間炸開了,不客氣的將人推開。
纖細的首長用力拍了一下桌麵,半天沒人進來,她自覺丟了麵子,氣急敗壞的喊,“鄭雅,小趙進來。”
門紋絲不動,好半晌倆人才氣喘籲籲的推門進來。
“從明天開始你們一個去會所坐著,一個來園區待著,進賬的錢提走一半。”她不客氣的吩咐。
“呃?”倆人不敢答應,為難的看著閻墨琛。
閻墨琛擰了擰眉心,心中暗暗責備自家老娘惹事,好好的把結婚證翻出來幹嘛?把家裏搞得雞飛狗跳,自己就知道在家喝茶看戲,愜意的很。
這邊薑水梨也不是省心的,短短兩天葉北川和莫以南都來告狀,生意也搞得一團糟,要是再不解決,明天不是提錢就是加餐。
“怎麼我說話不好使?”薑水梨麵色沉下來,扭頭看向閻墨琛問道,“我說話好使嗎?”
“好使,好使。”閻墨琛隻覺得腦袋突突的。
“好使就行。”薑水梨心滿意足的拎著包就要離開。
閻墨琛想單獨跟她聊聊,好好解釋解釋,可薑水梨已經離開了。
……
會所白天是不營業的,從北部回來韓子染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傭人送飯菜進去大多也是原封不動的送出來,短短數日,整個人瘦的虛脫,雙頰凹陷,目光無神。
葉北川好說歹說她才答應出門走走。
重見陽光,韓子染用手指擋住臉,長時間待在屋子裏,她已經不能很快適應陽光。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暴露在陽光下惡心的蛆蟲,努力蠕動,卻已經奄奄一息。
她就像一支蔫巴的玫瑰,耷拉著腦袋,所有的花瓣已經發黃發幹發臭。
“我還是不去了。”她開始退縮。
“子染,子染你聽我說,我們出來走走,你以前不是最愛美的嗎?新款,新款的衣服到了,我們去看看好不好?”葉北川拉著她的胳膊,灼熱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