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靴踩在雪地裏發出“卡茲卡茲”的聲音，她加快腳步，身後的人也跟著加快腳步。
前麵是一堵牆，已經沒了路了，她驀然轉身，看向身後跟著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大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麵目。
被發現了，男人一愣，隨即看向四周，除了麵前的小美人別無大人，現在下著雪家家戶戶緊閉門窗，這裏又偏僻她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知道。這樣一想，男人頓時放下心來，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緩緩將手移到皮帶處，淫笑著看著對麵女人的反應。
薑水梨勾唇，眼眸微微眯起，戲謔的看著他表演，腦海中想起女學生的對話，猜測這個人可能就是那個變態。
男人拉開拉鏈，眯著眼看向薑水梨，笑眯眯的問，“好不好？喜不喜歡？”說著還用手掂了掂。
薑水梨嗤笑一笑，捂著嘴，鄙夷的說，“你跟了我這麼久就是為了讓我看個豆芽菜？”
豆芽菜？男人麵色一變，笑容僵在臉上。
“你個壞女人。”男人變了臉色，惱羞成怒朝她撲來。
薑水梨抬腳將人踹在雪地裏，男人的腦袋埋在雪中，掙紮著想爬起來，被薑水梨一腳踩在臉上在雪裏摩擦。
“就這麼點本事也敢學人家做變態？你說我是現在弄死你，還是送你去派出所？”她雙手抱臂看著在雪地裏叫囂掙紮的男人。
現在做變態都不要成本的嗎？什麼人都能做。她彎腰扯掉他的帽子和口罩。
冰涼的雪地與溫熱的皮膚相觸，男人慘叫聲不絕。
男人的慘叫聲吸引了在附近的章澤宇和吳赫，他們也是在路上聽到有人說這附近有變態，擔心薑水梨有危險就折回來了。
沒想到剛過來就看到她踩著一個男人的臉在雪地裏來回摩擦的場景。
倆人皆鬆了口氣，忘記她身手了得了。
章澤宇報了警，警察將變態帶走了，連帶一起去的做筆錄的還有他們三個。
警察來的時候，變態男仿佛遇到救星一般，臉上身上都是雪，鼻涕泡都流出來，拉鏈也沒拉上。
最終確定這個男人就是騷擾女學生的變態，但是這樣一折騰已經到了半夜。
三人都有些疲倦，來不及敘舊各自回去休息。
……
第二天上午薑水梨要做門診，從早上七點一直到十一點半都沒停過。
當她送走上午的最後一個病人走出診室，她才得空喘息，起身準備去食堂，剛出診室就看到吳赫站起身對他招手。
他的羽絨服已經漏毛了，看上去有些局促。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迎上去有些驚訝。
“沒多久。”吳赫沒好意思說自己從早上就過來了，“要不去吃飯吧，想吃什麼？我請客。”
“去食堂吧，這邊的飯不錯，我下午還有手術，出去吃可能會來不及。”她看了眼腕表。
吳赫的窘迫她看在眼裏，按理說他工資挺高的一個月一萬多還有各種補貼，不應該把日子過得這麼緊張。
之前聽說他家裏老父親身體不好，他的工資還經常補貼照顧那些因公殉職的戰友家庭，生活難免緊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