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南真的離開了,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人走了,事情還在,閻墨琛一時間忙碌起來,要找人接替莫以南的工作,外人他也信不過。
自從那日淋雨又受了驚嚇,薑水梨安分了幾天,安安靜靜的待在臥室裏,偶爾會看看窗外的景色。
遠處的小土坡上有一個男人的身影,穿著一件藍色的T恤,蹲在地上,用鐵鍬翻著地。
男人的背影很是熟悉,她不由有些好奇多看了兩眼,心中暗自嘀咕:閻墨琛好好的幹嘛去翻地?
“太太,吃飯了。”傭人將飯菜端進來。
薑水梨扭過頭,看著這個從不喜歡敲門不苟言笑的傭人,輕輕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雖然不滿意這個傭人不敲門的習慣,可她還是沒有發作,這兩天小花感冒了,飯菜都是這個傭人送上來的。
明明才四十多歲的年紀,她卻滿臉皺紋,像六十多歲的老嫗。
傭人聽見她的話卻站著沒動,薑水梨看向窗外,閻墨琛已經不在了。
她見傭人沒離開,用仰頭說了句,“我自己吃,你出去吧。”
傭人身子未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眸光幽暗,那地下仿佛藏著一隻猛獸。
忽然她開口問,“太太您做個活體解剖手術嗎?”
薑水梨雙眼迷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那傭人一步步逼近,一隻手藏在身後,眸光淩厲的解釋,“就是將活生生的人剖開,取出心髒。”
“你到底想說什麼?”薑水梨被她的眼神嚇到了,一步步後退。
傭人不依不饒的講述:“兩年前緬國曾經做過一個公益活動,給所有的孩子和百姓做了全身體檢,當時所有人都很開心,政府終於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
她說著情緒開始激動起來,身子也在發抖。
“這不是挺好的嗎?”薑水梨不解的問道。
全民免費體檢,這多好的事啊,不是該高興嗎?可是從女人憤怒與激動的神情她猜測事情也許沒那麼簡單。
“挺好的,是挺好的。”傭人忽然大笑起來,笑得諷刺,麵目猙獰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那場體檢的目的是什麼?是把所有人當成了器官儲存器。”
“啊?”薑水梨露出驚恐的神色,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不可能吧?”
這事聽起來匪夷所思、駭人聽聞,這樣的事真的存在嗎?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讓學生和所有的民眾做體檢?
“怎麼不可能?”傭人大吼一聲,忽然從身後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一步步朝薑水梨逼近。
薑水梨後退幾步,若是以前她是斷然不會將一個女人放在眼裏,可現在她懷著孩子,而且佯裝失憶,若是出手很容易露餡。
“你,你別過來。”薑水梨一點點的後退,後麵就是窗戶,她已經無路可退。
傭人走到她跟前,用力扯過她,將刀架在她的脖頸上。
薑水梨害怕的發抖,聲音哽咽帶著些許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