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恒恒我們上樓吧。”安頓好閻母,薑水梨習慣性的呼叫兒子跟自己一起回房間。
可找遍了整個旅館也沒發現兒子的身影,問老板娘,老板娘也不清楚,旅館裏麵沒有監控,唯一的監控安裝在收銀台,也早就壞了。
擔心得知孫子丟了閻母受刺激,她也不敢告訴老人,隻能吩咐護工將人照顧好,自己帶著保鏢出去找。
老板娘聽說孩子丟了,也發動左鄰右舍幫著找,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也就幾分鍾的功夫能跑到哪裏去。
薑水梨心急如焚,大腦一片空白,腳步虛浮,她不知道該往哪裏去?站在不過三五百米的街上,一眼便可見到頭,可她沒有看到兒子那小小的身影。
她是一個睿智的人,但此刻所有的冷靜與睿智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隻是一個丟了兒子的可憐母親。
“恒恒。”呼喚聲從街頭傳到街尾,沒有聽到兒子的應答。
她麵色蒼白,頭發散落開,如同丟了魂,脊髓被抽空了一般,耳朵聽不到一點聲音,嗡嗡嗡。
“媽咪……”
忽然她聽到稚氣的呼喚聲。
一瞬間仿佛世界都安靜了,隻有兒子的清晰的呼喚聲。
“恒恒。”她蹲下身子,將現在自己麵前的兒子緊緊摟在懷裏,聲音哽咽,“你這孩子跑到哪裏去了?”
隨即又發了瘋的大吼:“誰讓你亂跑的?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眼淚隨著質問的話語落下。
“媽咪,對不起。”閻子恒被媽媽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呆愣了許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癟著嘴不讓眼淚落下來。
忽然他伸出小手,替媽媽拭去眼角的淚珠。
憤怒的情緒終於趨於冷靜,她深吸一口氣,纖細白嫩的手指撫摸上兒子稚嫩的臉頰,柔聲道:“不許亂跑了知道嗎?找到你媽媽和奶奶會很著急的。”
“我知道了媽咪。”閻子恒用力點點頭。
薑水梨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起身牽著兒子,忽然看到兒子手中拿著一個貝殼汽車。
以為兒子隨便拿別人東西,開口問道,“恒恒,這是哪來的?”
“一個叔叔給的。”孩子誠實的回答。
叔叔?薑水梨皺了皺眉,第一反應就是楚向陽。
可閻子恒又說,“是一個奇怪的叔叔,戴著帽子,穿著黑色的衣服。”
哦?那就不是楚向陽。她想著,兒子又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麵的字讓她心頭一顫,【父債子償】。
她拉著兒子走進飾品店,整個後海鎮隻有這家店賣貝殼汽車。可她去的時候那人已經離開了,玻璃櫥窗外一個戴著帽子,帽簷壓的低低的男人衝她邪魅一笑,迅速離開。
她追出去,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覺得那人的眼神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
到了旅店,她不敢掉以輕心,吩咐保鏢一定要看著閻子恒以及閻母。
閻母沒有發現孫子丟了的事,正忙著讓護工將行李箱打開,將裏麵的金器取出來,還有手表,以及一些禮品。
這些都是提前準備,給兒子做見麵禮的,她迫不及待想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