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禦看著她伸出腳將鞋子套進去,還後知後覺露出一小節小腿,她的小腿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白皙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容禦看得有點晃神,直到裙子落下來遮住皮膚,他才回過神來:“是的。”說到這個話題,他又笑起來,“祖孫二人一起設計的,計策是不錯,可惜被洞悉的太早了。”
祖孫?太後?
對了,太後似乎和許貴妃是姑侄關係。
“計策是蠻不錯的。”她似是不經意提道,“小女記得定遠侯府的大公子吳略就是個多謀善斷之輩,曾聽說吳大公子同安王是同窗,吳大公子若是搭把手,想必計策會更好的。”
她說得這般明顯,容禦不用動腦子都能明白,隨即微笑道:“薛小姐有主意了?”
定遠侯原本的確是元帝的人,元帝也甚為信任此人,可這幾年,定遠侯明顯已經轉身投到安王陣營了,安王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都是吳略同高行在替他辦。在朝堂上定遠侯依然道貌岸然保持中立,而元帝不知為何似乎並沒有察覺風向轉變,因此想要除掉定遠侯十分費勁,更何況定遠侯還手握二十萬兵馬,不得不防。
他的身份十分敏感,偏偏那個小皇叔又遲遲不出手。
薛儀坦然:“算不得辦法,不過靖王不想出手,覺得浪費時間,殿下也不方便出手,所以。”她眨眨眼,笑容狡黠,“小女可以任馬前卒。”
容禦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瞧了瞧,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薛小姐的條件?”
這家夥真不是普通的愛掌握談判主動權!
薛儀抿嘴笑:“殿下必要時候替薛儀遮掩遮掩就好。”
畢竟她同姓吳的,很快就能發展成一段不能說的血海深仇,嗬嗬嗬。
他的目光落到薛儀受傷的肩胛處:“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麼。”薛儀滿不在乎,“姓吳的請了殺手,受了點小傷。”
傷口落下可以好好震懾震懾後院那群人,總是沒事分散她的精力。
請殺手的是吳氏,可薛儀說的模糊,容禦也沒細查,便以為是定遠侯府的人。
容禦知道薛儀殺了吳鬆,既然雙方已經結了仇,那麼就是不死不休了,盡管他不相信薛儀顛倒乾坤的本事,可找找定遠侯府的晦氣,倒是值得期待。
況且,凡是與小皇叔能扯上關係的,他都必須上上心。不是他太草木皆兵,而是著實被這位小皇叔給壓得怕了。
容禦慢慢抿了一口茶水,忽然笑起來:“你的婚事打算如何解決?”他頓了頓,有些調侃地意味,“想嫁給本宮?”
薛儀奇道:“太子殿下有了葉冉冉和慕容傾那樣的嬌人兒,還能看上小女?”
“……”侍衛瞪大了眼睛,這話真是……她可是個沒出閣的小姐!
容禦也奇道:“你可是個沒出閣的小姐。”
“有什麼問題嗎?”薛儀疑惑地瞅著他,“難道殿下不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