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嵐山寺那晚是怎麼回事麼?”
“恩?”容華慵懶地放出鼻音濃重的一個音,尾音上揚,性感至極。
他不知道!薛儀有些開心,看來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嘛!
“是太後同安王設計的。”薛儀笑眯眯地說。
安王設計一撥流寇,太後接著祈福讓太子作陪去了嵐山寺,嵐山寺三教九流之輩甚多,又逢上流寇作亂,半夜刺死了太子,也沒人會懷疑。
而太子爺,或許是藝高人膽大,明知是陷阱,也坦然的往裏麵跳——
雖然不知道日後會怎麼報複就是了。
“哦。”容華又冷淡地應道,他早就知道了,小把戲而已。
可是薛儀覺得,這一定是因為這位大爺不知道這件事,她笑意更深了,眯著眼看向容華的方向。
容華武功高,即便漆黑一片,他也能看見身旁薛儀那張臉揚著欠扁的笑意,如同一隻狡詐的狐狸,他心裏有些發癢。
人總是頭腦一熱,便容易做出幼稚的事情。他抬手準確的抓住她的麵頰,往兩邊拉成大餅。
“嘶——”薛儀吃痛,狠狠拍掉他的手,“殿下這是什麼古怪的癖好?”
容華收回手,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早起薛儀起了個大早,完全沒被昨兒夜裏的鬧騰勁兒影響。
床上有隻容妖孽在,她匆匆下床套上衣服,卻聽見背後容華懶洋洋地起身:“丫頭,伺候本王更衣。”
薛儀隻得光著腳丫子地走過去,替他更衣。
薛儀替他係腰帶之際,容華低頭,恰好瞧見她認真的模樣,因為視角問題看不清眼中情緒,他幽幽道:“丫頭,你一個世家千金讓你替本王更衣,委屈麼?”
薛儀笑了笑:“殿下說得哪裏話,伺候殿下是小女的榮幸。”
而說她是世家千金,聽起來倒更像是諷刺。
容華勾了勾嘴角,眼眸閃過幽幽詭譎的光。
容華翻出尚書府,早已候在此處的晉雲恭敬地行禮:“主子。”
容華淡淡應了聲,轉身朝巷子外走,邊走邊吩咐,清晨的暗巷裏聲音輕渺而妖異:“依照本王那個好侄兒的形式做派,到嘴邊的哪怕是肉末也得自己留著,你且讓晉言看好了。”
晉雲聰慧的腦子終於有些卡殼:“請主子明示。”
容華幽幽歎了一聲,隨即又輕笑一聲,笑容妖媚詭譎:“讓晉言給本王看好那丫頭。”
晉雲點點頭,緊緊跟上。
“這丫頭鬼主意多著,晉言那小子腦袋瓜太蠢,讓他別被牽了鼻子走。”他陰詭的眼中眸光幽幽,仿佛漫不經心地吩咐道。
晉雲應道:“是。”
容華優雅的踱著步子,修長如玉的手指觸碰到嘴唇那被薛儀咬傷的一處,詭譎一笑,嗜血妖魅。
劈裏啪啦——
廖姨娘將一桌子茶具摔到地上,看著站在門口的薛涵,神色陰沉不定。
薛涵垂著眼瞼,一言不發。
廖姨娘越看越來氣,她惡狠狠踹一腳桌腿,卻撞到腳趾,疼得她呻吟一聲,氣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