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趕我走嗎？”
方清雪問話的時候，一雙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又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
薑一飛看著方清雪，見她一臉蒼白，又想到自己的遭遇。
他輕輕點頭，說，“你先留在這裏吧。”
“嘻嘻！”
方清雪燦爛一笑。
緊接著，方清雪又低下頭，臉色黯然。
她沒想到，曾經把她視若珍寶的人，竟然會捅她兩刀。
薑一臉見方清雪低下頭，眼神空洞，有些莫名的心疼，他經曆過，他能理解。
曾經，薑一飛把劉曉茹當成小公主，捧在手心裏，他兼職所賺的錢全部轉給劉曉茹，甚至於，他主動把異能胸骨移植給劉曉茹。
可是！
當劉曉茹得到異能脆骨後，就把薑一飛丟在雪地裏，任其自生自滅。
薑一飛念頭一閃，輕聲說，“曾經，我也愛過一個人。”
這話一出，方清雪抬頭，說，“你知道嗎？如果他和我說，他要我的異能，我可以給他的，我真的可以給他。”
“我相信你！”
“為什麼啊？”
方清雪不明白，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就沒有一點信任嗎？
一時之間，薑一飛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沒有經曆的人，永遠不會明白。
真正愛你，是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的。
方清雪見薑一飛不說話，她輕輕一歎，這歎息聲充滿了絕望。
心死了！
薑一飛說：“你還有父母，還有其他朋友，他們不希望你這樣子。”
“朋友？”
說到朋友，方清雪抬頭，說，“我們是朋友嗎？”
這話，又讓薑一飛沉默了。
他被劉曉茹傷害過，也被朋友傷害過。
前世，薑一飛和劉曉茹分開之後，經曆了數次生死，也結識了新朋友。
那段時間，薑一飛也被朋友暗算過。
薑一飛頓了一下，問，“當時，你可以殺他，為什麼不出手？”
“我？”
方清雪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時，她傻了，她懵了，她的心死了，她內心無比絕望。
恨嗎？
她不知道！
薑一飛問，“如果你再見到他，會殺了他嗎？”
“我不想提他了！”
薑一飛說：“我和你說過，現在是末世，在末世之中，聖母死的最快。”
“你說的對！我該死！”
薑一飛話鋒一轉，又說，“你雖然有些聖母，還特別蠢，但是，我願意和你做朋友。”
方清雪無語了！
因為她蠢，才願意和她做朋友嗎？
薑一飛說：“我可以肯定，你不會傷害朋友，我可以把後背交給你。”
這一瞬間，方清雪有一絲感動。
然而，她剛剛受過情傷，心已經冰封。
方清雪心中的感動一閃而逝。
她說：“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
“希望吧！”
和方清雪一樣，薑一飛也被傷害過，他也害怕。
或許，就是因為害怕，薑一飛才會把方清雪、陳瑤趕走。
薑一飛不想說沉重的話題，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方清雪。
他換了一個話題！
“你肚子餓嗎？想吃什麼？”
或許，是薑一飛的話有效果了。
方清雪輕輕點頭，說，“有點餓了，隨便吃點吧。”
薑一飛心念一動，從靜止時空拿出幾樣營養餐。
“就吃這些吧！”
方清雪再次看到美味的食物，吞咽了一下，說，“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