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還是走了。
沒有留下一句話，沒跟我說，也沒跟北小武說，更沒跟涼生說。睡覺前，我還跟她說，北小武那麼好，你還會走嗎？
小笑著搖頭，說，不會了，不走了。
那天夜裏，我就給她講北小武的事情，從他小時候，到他念高，每一件有趣的事情我都給小講。我說，小，你看，我替你在北小武的生命裏走過了。我不愧是你的好姐妹吧？小就笑。我突然難過起來，是不是也會有那麼一天，我將涼生的事情也要對著未央或者其他別的什麼女講起，從他歲時，我做鬼臉嚇哭了他開始講起。然後，我也要對她們說“你看，我替你從涼生的生命裏走過了”嗎？
小說，薑生，我也給你講講小公的事情吧，總算，我也替你在他的生命走了幾年。
程天佑？我皺起眉頭，我說，小，我才不要聽他呢！我說，小，我給你講，北小武年級的時候，上課看黃色小說被數學老師逮起來過，嘿嘿，被老師罰站，結果，他一直半蹲著，就是不敢站直，你知道為什麼嗎？說完我就哈哈哈的笑。
小就皺著眉頭，吃驚的看著我，薑生，你什麼時候變成大**了？
我的臉騰然紅了，半天，我才說，小，你才是大**呢！那是因為北小武的褲被凳上的釘給刮住了！他站直了的話，不就撕破褲把屁股露出來了嗎？他的屁股那麼大，說到這裏，我又哈哈哈的笑起來，然後正色看著小，你當是什麼？
小說，是我多心了。想想也是，那時，你丫多純淨，還是娃哈哈吧？還有，北小武那廝，那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發育成熟，怕是還分不清男女吧？說完，也大笑起來，整個夜空裏隻有孤獨的月亮和我倆巫婆似的笑聲。
我說，小，我忘了告訴你，北小武最終還是站直了，是老師擰著他的耳朵將他拉直的。教室裏隻聽到一種聲音，便是北小武褲的裂帛聲。
小說，那北小武就光著屁股在你們教室裏了？那老師也太帝國主義列強了吧？
我得意的說，哪能？有我這麼機智的人在，怎麼能讓北小武的貞潔不保呢？我用透明膠帶又給他粘起來了。那時，數學老師還當堂表揚了我的機靈呢！說我將來會成為科學家。從此我就酷愛科學研究。直到後來我才幡然醒悟，迷途知返。
小笑，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打擊你對科學華麗麗的追求啊？
我歎氣，後來自然課的時候，老師教我們各自做一個實驗，選題、方案都自己定，結果那天我感冒了，就讓北小武給我 操刀了。結果北小武那廝給我做了一個超級華麗麗的實驗。題目是：證明蜘蛛的耳朵是長在腿上的。材料：蜘蛛，白紙，桌，小刀。步驟如下：第一步，將白紙放到桌上，將蜘蛛放到白紙上，用力拍桌並大吼，跑！蜘蛛就跑了。第二步，用小刀將蜘蛛的腿全割掉，然後放到白紙上，再次用力拍桌大吼，跑！蜘蛛不動！由上可得，蜘蛛的耳朵是長在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