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雪頓時萎靡,連校長班主任都要畏懼三分的白女士,又豈是區區林小雪敢挑戰的?
“那我去跟班主任講,讓他把我和白拓調開總成吧?”林小雪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那你覺得她和誰同桌更好?”我反問:“這班級除了車嘉翼能舍命救你之外還有誰能忍受?”
“你啊!”林小雪先是一怔,馬上又興奮地朝我喊:“你們倆關係不是還說得過去?”
“又說到死結了,”我無奈地攤手:“白女士是不會同意白拓再和我同桌的,誰叫我不是優等生呢。”
林小雪又是一連串的哀歎,之後說:“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和白拓同桌這麼久怎麼忍受下來的?”
我解釋道:“她和我同桌的時候學習方法和現在不一樣,上什麼課學什麼,跟著老師走。”
“為什麼我這麼倒黴?!那我不是死定了?”林小雪欲哭無淚:“為什麼我這麼倒黴?她為什麼不去和江誌博同桌?第一的是江誌博好不好?!”
“估計是白女士覺得江誌博不**全,怕他會哄動自家女兒的春心吧!”我半開玩笑地推測。
“你說她、她、她、她還有春心?!”林小雪被我的話弄得啼笑皆非:“我現在嚴重懷疑她自我意識是一顆蘑菇!一動不動,連個招呼都不打,她幹脆去植物園呆著好了。”
不過牢騷歸牢騷,林小雪畢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所以一直到期末,白拓都坐在她旁邊。
萬紫之前稍有起色的成績也隨著戀情的升溫而迅速滑落跌至原點,相反,江誌博卻是得了愛情的滋潤愈加春風得意,不但一直穩居班級第一,甚至在有的科目上已經能夠與李惜時比肩。萬紫於是更加以江誌博為豪,更加殷勤地燉湯送餐,噓寒問暖,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真叫一個執迷不悟。
高二的寒假,更多的同學選擇了假期補課,畢竟就算不是重點高中的學生也一樣要麵對高考。誰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畢竟,真的對高考不在乎的人早就去混社會了。
原本每周在萬阿姨家聚集的學習小組,早已名存實亡。萬紫沒了時間和心情在周末補習,而我本就不是他們小組的成員,所以這個假期,李惜時他們幾乎沒怎麼登門。不過江誌博在放寒假之前就主動提出幫萬紫補習功課,這讓萬紫幾乎幸福得死掉。
不過既然是冤家路窄,我在寒假的第二天碰見李惜時也就不足為奇。當時他正馱著他表弟準備去花鳥市場閑逛,他表弟從廈門來省親,很不適應這裏的寒冷氣候,穿著李惜時去年的羽絨服,紅著鼻尖和耳朵,見李惜時和我打招呼還挺輕佻地打了聲口哨。我冷著眼橫過去,小崽子一臉的無所謂,問李惜時:“表哥,這妞兒是你馬子?”
李惜時一言不發從腳踏車上下來,若無其事地站到一旁,他表弟在後車架上一臉費解,不過下一秒就被我踹到地上,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兒。
“你怎麼打人?!”小崽子聲色俱厲質問我,結果隻有我的拳頭回應他。
“表哥,表哥,這娘們兒有病吧?”小崽子邊躲邊問李惜時:“你怎麼不早說?看著還算有幾分姿色,怎麼是個潑婦!”
我又在他腿上屁股上狠狠補了幾腳,才一言不發地走開,連再見都懶得跟李惜時說,誰讓他表弟這麼沒教養,不懂得尊重女性,活該被打。
李惜時被我教訓過無數次,早就能從我的表情上判斷打不打和打哪裏這些問題。所以他能在我動手之前躲到一旁,也知道他攔著隻能讓我連他一起揍,而他自然犯不上為他的二貨表弟的愚蠢行為買單。
我聽見小崽子在後麵哼哼唧唧地罵我,這孩子估計也上初中了,嘴這麼賤和李惜時還真是有幾分相像,大概是遺傳,不然就是祖墳選的不好。
回去之後,江誌博已經在給萬紫補習了,可萬紫總是走神,要不就一會兒給江誌博倒杯水,一會兒削個蘋果。我看到江誌博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顯然是因為萬紫不專心。
果然,沒一會兒江誌博把課本一下子摔在地上,瞪著萬紫說:“你能不能認真點兒?!”萬阿姨出去買菜了,不然不知道對此會作何反應。萬紫絲毫不以為忤,笑嘻嘻地講起課本,哄小孩兒一樣哄著江誌博:“我學我學,認真學啊。”可不到半小時,她又開始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