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知道我們家現在資金鏈斷開,目前籌到的錢隻能救一個人,我先帶小西走,再等幾天資金籌到了,我們馬上來救你,你知道的,小西她身體弱受不了。”

“難道......我就可以受得了?他們說了,今天不給贖金,我就會死。”

“抱歉。”男人低頭閉了眼,滿臉歉意,但是手還是摟緊了懷中的養女,把他的親生女兒丟在了滿是汽油的房子裏。

潘昭月絕望地看著那無情轉身的父親,眼裏除了絕望和無助,更多的是想要複仇的感情。

想她溫柔對待每一個人,但每個人都把她當成備用選項,每一次被選擇的的人都不會是她,潘昭月累了,她想就此了解自己悲慘的一身。

綁匪看要不來雙份的酬金,咒罵了一聲,“你也是可憐人,但是沒法了,你死了我會給你上柱香的,別怪我啊,要怪就怪你那摳門的爹吧。”一把火澆在了滿是汽油的房間。

刹那間,滿屋遍布烈焰,空氣中都是灼熱難以呼吸。

‘好痛,我的身體,好痛啊,為什麼,為什麼父親不選我,為什麼我一個人要這樣痛苦的死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潘昭月的身體被火焰吞噬,她的內心發出絕望又痛苦的呐喊。

但是沒有人救她,沒有一個人能心疼她,身體都要融化,無情的火焰將她本生得豔麗奪目的美貌吞噬,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將她帶入無窮地獄,遺憾,沒有任何奇跡發生,潘昭月就這樣懷揣著恨意與遺憾,斷絕了生命。

潘昭月是在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中蘇醒的,頭暈腦脹的她在觀察了周圍環境後,很快就整理出了現在自己的處境: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死,反倒是重生回去了被綁架的第一天。

在記憶中,這天她被打暈綁架,一同被綁的是占了她二十年身份的名義上的妹妹,目前綁匪已知有一人在屋子裏守著她們,但記憶裏不隻這一個,至少有三名綁匪。

至於綁架的原因,潘昭月看了看旁邊那個還在哭哭啼啼,全身上下穿著名牌的名義上的妹妹,除了為錢綁架,她想不出還有什麼了。

綁匪或許也不耐煩滿屋子這樣晦氣猶如哭喪的聲音,直接給了潘穆西一巴掌。

“別再哭了,你這婆娘再哭我就把你舌頭都割了。”綁匪不耐煩地說著,還用瑞士軍刀有模有樣地在空氣中比出了一個割舌頭的動作。

“嗚嗚嗚嗚嗚,不要,別傷害我,我爸爸很有錢,他一定會來救我的。”潘穆西嚇得更是止不住的抽噎。

眼看綁匪肉眼可見的不耐煩,害怕妹妹真的被割舌頭的潘昭月連忙上前安慰,“妹妹,你別哭了,我相信爸爸媽媽他們一定很快就能救我們的。”又多說了幾句安慰,好在還是把潘穆西止住了哭聲,兩姐妹就這樣抱在一起等著家人的救援。

潘昭月對於這個霸占了她真實身份的妹妹,情感上還是比較複雜的,理智上知道她也是無辜被換身份的無辜者,但是換人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妹妹的親生母親,因為潘穆西的親生母親原本是潘家的一個女仆,和潘家夫人同月懷孕同日生產,但是生出的孩子卻有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