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崔偉都可賀還有江誌博林小雪都來了,因為是我生日,所以江誌博對於崔偉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都可賀衝著我擠眉弄眼,他的那張大臉本來就跟一大坨麵團一樣,再一扭曲,別提多讓人鬧心。
“你不去給萬阿姨打下手,對著我抽什麼風?”我問都可賀。
“有人在樓下,”都可賀手指向樓下指了指說:“你下去一趟唄!”
“李惜時?”我一猜就是他,隻是覺得他實在沒必要弄這一套欲擒故縱的把戲,明知我不願意見他。
“他見我幹嗎?”我絲毫不感興趣:“他那麼愛捉弄我,我可不想再理他,免得再被當猴耍。”
“不是啊,”都可賀忙替李惜時開脫:“他就是想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你不是替他講了?”我點點頭:“那麻煩你替我向他說聲謝謝。”
都可賀無奈地搖了搖大腦袋,踱到窗前對著樓下擺了擺手,應該是示意李惜時不要再等了。
我不是很清楚李惜時為什麼對我采取“打拉結合”的手法,也許是因為他特別中意戲弄我,喜歡我和他正麵衝突,而我一旦不理他,他就會覺得無聊,想再拉攏我,然後繼續施以惡作劇。總之就是類似**的想法,讓他對我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在外人看來,他對我倒也說得過去,隻有我自己最清楚他根本就是個頑劣的死小孩,有著種種不正常的娛樂方式。
我們玩了幾圈撲克牌,臨開飯的時候,萬阿姨才發現最後一道湯的材料少了香菜。我當時離門口最近,就主動下去買。剛出單元門,就看見李惜時倚在門旁邊。
“你還沒走?”我有些驚訝他的耐性,果然我還是低估了他的臉皮厚度。
“生日快樂!”李惜時對我笑了一下說,看不出有絲毫的不耐煩。
“謝謝,”我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以禮相待,畢竟他是在祝福我,而且現在的李惜時難得比平時安靜,也許惡魔也有疲憊的時候。我想了想又說:“還有,謝謝你昨天幫我。”
“沒什麼,”李惜時似乎自嘲地笑了笑說:“再見!”
我看著他背影聳了聳肩,他倒還有些自知之明,就算耗在這裏我也不會邀請他上樓的。畢竟我可沒把握他已經洗心革麵,本性總是難移的吧!
過完生日又忙了幾天的寒假作業,新的學期已經近在眼前。因為有一家國際連鎖的大超市要在本市開業,宣傳力度特別大,簡直到了鋪天蓋地的程度,估計隻要不是植物人和老年癡呆的都知道這件事了。
萬紫早幾天就吵著萬阿姨和我陪她去,因為年後家政工作不是那麼忙了,萬阿姨要容出空兒來也不是難事。
我問為什麼不是和江誌博一起去,她說因為江誌博他媽早就下令江誌博必須在那天給家裏充當搬運工,原來江的老媽也準備在那天扮演購物狂的角色。
萬紫期盼了好多天的超市開業最後竟然以悲劇收場,這是我們誰都沒想到的。我有時候在百思不得其解時,也會拿“命裏注定”來搪塞,或許就是命運的捉弄吧!每當我回憶起那天的時候總會這樣做一個結論,因為太巧合,就像是寫好了劇本,選定了演員,燈光和攝像都已就位一樣,我們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開始進入了角色。
那天我們在商場的二樓遇到了那天買十字繡的那對夫婦,他們竟然是劉妍顏的父母。劉妍顏先看到了我和萬紫,她的眼睛總是特別尖。不過她應該不知道我們和她父母的事情,但這也不過是幾秒鍾的事,她母親顯然已經在認出我們後最短的時間裏把那天的事情對劉妍顏講了。因為我明顯看到劉妍顏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冷漠,最後呈現出來的是憤怒。
不過一會兒,劉妍顏那個香菇頭表姐和另一個中年婦女走到他們身邊,看長相應該就是劉妍顏的阿姨。
那個女的似乎認識萬阿姨,表情十分不屑地說了幾句什麼,其餘的幾個人立刻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萬阿姨忙拉著我和萬紫要走,可是劉妍顏的母親卻從後麵追了上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那天的威風哪兒去了?我當是遇上了強盜,誰想到遇上的不過是個**!”劉妍顏的母親聲音很大,不像隻說給我們三個人聽的。
“你說誰?!”萬紫臉都青了,質問的聲音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