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答應了。
等待結果的霍麟一聽,既高興,又莫名的失落。
很複雜的心情。
於是,他的笑臉都顯得那麼的僵硬不自然,“那……就多謝公子了。”連謝,都不知有幾分真誠實意,隻覺得心裏難受,將手中已涼的青茶給一飲而盡了,甚至嚼進了茶葉也無所謂般,並不能解去那一抹的不好受。
瞧他這模樣,彼岸開口問了一聲:“你很失望?”這是多難得的主動啊,可是霍麟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看他的目光都變得既**又恨的,“公子希望我如何回答?”
微微地搖了搖首,彼岸那修長好看的手一伸,原在手中的那盅子,已安然地落於不遠處那小廳的桌台上,穩當得好像它原本就在那兒似的。
“有些時候,隻有希望,才會覺得失望。”彼岸淡言,因為在得到答案以前,霍麟對他的回答,不管是與否都帶了希望,所以無論他怎樣的回答,他必定會失望。
彼岸,很清楚這個,卻答了他最願意答的那一個。
不知有沒有弄清彼岸話中之意,霍麟回神時,彼岸已飄然下了閣樓,那長得極好看也總是圍在大哥身邊的少年,此時一臉不悅地指著那從天而降的男人,不見少年愕然,反倒正圍著紅衣男人在打轉,纏著他似問著什麼事,問一些毫不相關的猜測;而那紅衣公子的神色,依然是淡雅悠然的,無緒無波。
就好像,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相關,這塵世的所有,都染不上他分毫,奪不去他的一絲絲在意。
皺了皺眉,霍麟斂起了自己的思緒,下樓。
最近不用忙碌時,霍青風就會懶洋洋地倚在彼岸的懷裏,二人正在院中曬著日頭——應該說是彼岸正在院中曬著日頭,手裏拿著書在閑看,而霍青風不知從哪裏而降,落於他的懷中,二人就這麼地靠著。
“出府麻煩。”霍青風趴在男人身上,伸手捏了邊上那盆從青竹園送來的紫提子,咬進嘴裏還沒嚼,雙眸子一轉,就貼了上去,嘴對嘴一翻,也不知你吃了我的,還是我吃了你的,反正他是笑嘻嘻地移開了些距離。
彼岸一臉的雲淡風輕地看著他,就好像方才根本什麼事都未有發生過一般,回了一句:“那就不出。”不出去照樣過得很好,就好比現在,挺寧靜的。
嬌唇一抿,“不出府怎麼辦事?”他本來就不是個能閑得下來的人,雖然他很懶,卻十分不喜歡無趣的日子。
“那便不辦。”
“那不行啊,一宅子的人都等著我養呢,你雙手不沾陽春水自然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說得好像他雙手就沾似的。
終於,彼岸重拾了掉落一邊的書,又看了起來。堂堂霍家大公子哪裏被人這般無視過,霍青風將書抽走往邊上一扔便沒了蹤影,他笑得十分得意,嘴上卻說:“我最近做生意,聽說近日,江湖很熱鬧。”他不是江湖人,不過隻要是男人,心裏都住了個江湖。
“嗯,你想湊熱鬧?”彼岸倒是不反對與他出門。
聽著男人縱容的口氣,霍青風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不是,隻是很熱鬧。”
“與霍府有關,還是與你有關?”若無一絲關係,想來這人也不會感興趣了吧?
“都有。”霍青風說得有些興奮,似乎真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隻是目前隻有個苗頭,還不確定。”
伸出手,攬住趴在自己身上的這柔軟的身子,彼岸眼裏總是清明的,無一絲雜念,看著這笑得慵懶卻明豔的人,他似有話說,卻什麼都未說,就這麼攬著,力道不輕也不重,恰到好處。
霍青風被他這動作搞得心裏癢癢的,那雙白而軟的玉手就伸進男人的衣裏,緩緩的,就像摸極其珍貴稀罕寶物一般,慢慢地摸了進去,感受著衣時的熱度,感受著那肌膚傳遞過來的熱度,還有……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強而有力的,均勻穩重的心跳。
霍青風用全身去感受,臉上燦爛一笑,“在院裏做怎樣?”
看這人行事,再聽這人說的話,倒不覺得被調戲了,彼岸隻是淡淡瞥他一眼,輕聲說:“勸你還是不要。”這可是奉勸,彼岸極少奉勸什麼人的。難得說了一次,可這話卻隻能事得其反,本來隻是隨口調戲一句,霍青風本來也不是那麼開放的人。可,這會兒激得霍青風那躍躍欲試的心情更濃了,直接就去扒男人的衣。說:“試試也無妨。”
的確是無妨的。
有什麼這個男人沒試過的?現在裝什麼清純啊。
就憑這點,霍青風就想試試,各種地方都試無數次……光想,他就硬,了,正抵著男人的小腹,臉上卻是得意的笑容,好像自己硬,起了是怎樣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似的,逗得彼岸都想笑了。
“你確定?”
瞥一眼這還未動情的男人,霍青風很堅定地點頭,“確定。”說完就一口咬了下去。
果然都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