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王巽之心急如焚,看著阿花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煙消雲散了,他都不忍心碰阿花,隻得紅著雙眼看著阿花。
“大人,大人要替桃夭做主啊!”
阿花突然嚎啕大哭,掙紮起身跪在床上向王巽之叩頭。
王巽之心都碎了,連忙扶起阿花的身體強行將她塞回被窩。
“我會的我會的,美人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狠狠懲治那個孽畜!”
慘死的兩個哥哥,生死不明的牛戶爹,還有傷痕累累半死不活的娘。
這些突發的變故讓阿花覺得喘不過氣來,她失了態借著被子遮掩嚎啕大哭起來。
王巽之無論在外如何溫聲哄勸都沒有效果,這撕心裂肺的哭聲讓王巽之的心被人狠狠攥著。
他極不痛快來到關押王姬的牢籠,特意當著王姬的叫來侍衛審問,嚇得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稟大人,那牛戶死去的兩個兒子身上確實遍布麵遊風。”
王巽之一眯眼睛詢問服侍阿花沐浴更衣的婢女道:“你服侍夫人的這些時日,可曾發現夫人身上有麵遊風?”
婢女將頭緊緊叩在地上道:“回稟大人,奴才並未發現夫人身上有麵遊風,夫人身體如一朵聖潔的白蓮,幹淨無暇。”
王姬瞬間瞪大雙眼道:“不是的,爹你聽我的,一個麵遊風並證明不了什麼,這個舞姬就是有問題啊!爹——”
王巽之冷漠道:“掌嘴。”
一聲一聲清脆的掌嘴聲響徹囚牢,王姬從痛得大呼小叫到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直到王姬口吐鮮血,嘴裏的牙也被打落了幾顆王巽之才叫那侍衛停手。
王姬躺在地上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她覺得好累,好痛,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陳尚在一片痛哭流涕為王姬求情,他跪在地上緊緊抓著王巽之衣袍下擺哀求道:
“大人,大人,小姐可是大人唯一子嗣啊!小姐年歲正是愛美的時候,如今這副模樣該如何與他人談婚論嫁啊!”
王巽之怒喝:“我還耽誤她談婚論嫁了?我要了她的命都是她活該!”
王姬躺在地上痛苦的嗚咽,口齒不清道:“爹……虎毒不食子,你為了……為了一個舞姬,要……要殺了親生女兒……”
不知哪個字戳中了王巽之的痛處,他指著王姬怒吼道:“親生的?嗬,你還不知道吧!你就是陳婉的一個雜種!”
陳尚和王姬一下沒理解王巽之這句話的意思。
陳尚難得良心發現反駁道:“大人慎言!婉娘當年可是排除萬難嫁於你,就算和離了也用不著詆毀婉娘和小姐吧!”
“我詆毀?你們都被陳婉給騙了!”
王巽之怒火越來越盛,恨不得將眼前人撕開一般。
“當初陳婉是發誓與我生死相隨,可是,她並不是隻對我一個人發誓,如此高高在上的將軍,為何會突然答應將獨女嫁於我?”
“大人……”
陳尚也說不出話了。
“因為陳婉懷孕了。”
陳尚瞬間鬆了一口氣,恭維道:“大人當時與婉娘情比金堅……”
還未說完就被王巽之打斷。
“可當時我並未與陳婉同房。”
王姬和陳尚呼吸一滯,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喉嚨像被人掐住一般說不出話。
“陳婉不知懷了誰的孩子,陳將軍為了保住她的名聲,許我黃金萬兩前途無量,隻為讓我忍氣吞聲認下這個孩子。”
多年沉寂在心的真相終於被揭露,王巽之絲毫不在意周遭人震驚的目光,他隻覺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