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鳴閣內······
“閣主,您回來了?”鳶鳴一進到鳶鳴閣內,玄羽馬上迎了上來,他在等他們閣主回來,他一直替閣主守護著,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怎麼樣?”鳶鳴聲音有些冷漠,她很少對自己的成員用這麼冷漠的聲音,這說明鳶鳴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閣主,不是很樂觀。”玄羽當然知道鳶鳴心情不好,不要看鳶鳴沒什麼表情。其實鳶鳴是個很放縱情緒的人,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不會忍耐,不會隱藏的。
“······”鳶鳴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向前走,她一定要阻止,讓她與神作對也在所不惜,她不會失去任何人,任何東西,永遠不會。
“作為閣主的客人,在下好心提醒一句,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也不要說多餘的話。”玄羽知道鳶鳴並沒有將這三人當做客人,但是還是提醒了一下他們,閣主一定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打擾吧。
“切。”
“哦?會發生什麼呢?”飛坦隻是冷哼了聲,沒有說話,芬克斯見飛坦沒說什麼,他也就什麼也沒有說,而西索卻陰陽怪氣的反問了一句,他其實很好奇,什麼可以讓他的小鳶鳶變的這麼富有情緒化呢。
沒有任何人回答西索的話,玄羽不再多說,其他人更加的不願說話,外界的傳言沒錯,整個鳶鳴閣也隻有玄羽比較好相處,但也隻是與鳶鳴閣內的人相比較,玄羽並沒有看上去的溫和,隻是他職責所在,所以,如果西索不聽他的勸告,那麼有什麼事情發生也就不是他的責任了。
沒有人再說話,一路上的氣氛很壓抑,從鳶鳴身上散發出的壓抑的氣息,讓所有人都覺得難受,甚至覺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的樣子。
鳶鳴沒有顧慮其他人的感受,大步的向著目的地走去。她一刻也不願耽誤,可是,總有人很不會挑時間。
“閣主大人,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想要見閣主。”一個玄祖的成員恭敬的向鳶鳴報告。
“來的挺快。”鳶鳴知道尼特羅是為了貪婪之島的事情來找她,可是,這個老狐狸來的真不是時候。鳶鳴沒有任何指示腳步也沒有任何的停留。
“閣主不會見他的。打發他走吧。”玄羽看到鳶鳴的樣子就知道閣主不想見,閣主現在十分的任性啊。
至於西索,飛坦,芬克斯三人,也什麼都沒有多說的跟著鳶鳴,還真是囂張啊,居然就這樣打發掉了獵人協會的會長。
鳶鳴停在了一扇門前,沒有任何行動,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麵前這扇輕輕一推就打開了的門,但是她······
西索,飛坦,芬克斯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沉默的站著,到底裏麵有什麼,他們不知,但是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最終鳶鳴還是抬手輕輕的將門推開。自己不可以就這樣退縮,隻有自己不能退縮,隻有自己不能。
房間裏麵沒有燈光,隻有微弱的蠟燭光芒閃爍著,床上一個麵色幾乎蒼白的少年,似乎睡著又似乎已經死去,唯一證明少年活著的卻是那一聲聲痛苦的咳嗽,多麼諷刺,這樣的痛苦卻是活著的證明,人類生來就是苦難的。
“白羽,我回來了。”鳶鳴看著床上的少年開口,沒錯,那個少年正是平時就總是不斷咳嗽的白羽,鳶鳴看著白羽痛苦的樣子,冷色慢慢爬上眼底,人的生命到底是什麼?難道老天一開始就安排好了一切,誰生誰死,如果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如果神真的沒有憐憫,就讓她來弑神好了,生者的痛苦與死者的痛苦區別就是死去的人隻會疼痛一時,而生者卻是一輩子,鳶鳴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鳶鳴腦海中突然閃現他們初遇的場景,眼底更加寒冷,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包括神,她要的是將一切掌握在雙手之間的未來,包括生死。神根本不懂得憐憫,不,也許世上根本不存在神,真正該死的是那些將我們逼上這樣結局的人類,自私,殘忍,他們自喻為神,將一切藐視在眼底,沒有感情,沒有慈悲,將一切的一切當成他們成為神的道具,傷害,傷害,不斷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