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衡8(1 / 3)

不等侯涅生回答,章文韶又打趣道:“其實啊,我一開始也想讓鍾延和皇後有感情戲的,不然皇後為什麼會這般幫鍾延。”

“結果呢,侯影帝直接否定了二人的感情戲,而且那段寢殿外的詞也是侯影帝想的。”

“一開始我還覺得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戲,但真演了後才發現,確實啊,沒人配得上他。”

章文韶說著又看向侯涅生,代替全場觀眾問道:“影帝啊,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這個研究鍾延幾十年的人都要了解他,借此機會,能不能說說你對鍾延這個人是什麼看法呢?”

黑夜:“......”

問鍾延本人他對自己是什麼看法。

丫的,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而且他喜歡屁的女人啊,上個喜歡他且付出真心的女人,已經被折磨得這輩子都不做女人了。

“鍾延從入朝為官開始就目標明確,為此他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在他看來所有人都是棋子和工具。”

侯涅生沒有如黑夜所想地控製不住,他用維持人設的平淡語氣回道:“你為愛上一個工具,又或者是一個棋子嗎?”

侯涅生的語氣很平淡,但不知為何,這一瞬間,戲外的他與鍾延重合,就像是鍾延本人站在這裏。

他又道:“再者,他所行之事、所圖之物皆是不可言說,連他心思都不可猜透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呢?”

“遮天時期,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生死離合皆是,他既把天下玩弄於掌中,那這天下又怎麼會有人配得上他,所以在那個世間無人可配。”

話音落下,現場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因為侯涅生形容的鍾延太狂了,但他偏偏又飾演了鍾延,而且演得深入人心。

不知過了多久,台下才有個觀眾問:“侯影帝,你不覺得這樣的鍾延太狂了嗎,他真的能做到這麼變態的事情嗎?”

體內城堡內,黑夜剛落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你們就不能換個問題問嗎?!

再問幾句,黑夜怕現在這個認知偏差的侯涅生會直接喊一句老子就是鍾延!!

好在,侯涅生到底是控製住了,他看向問問題的觀眾回道:“誰知道呢,反正各有各的解讀,在我看來,他就是這般的。”

黑夜:“.......”

大影帝啊,咱要不還是別說了吧。

侯涅生的回答在他人看來沒有任何問題,畢竟都過去一千多年了,現在的他們也隻能根據史書推測而已。

關於鍾延的問題很快揭過,互動環節還在繼續。

但是,就像侯涅生親口承認的,他以鍾延身份所行之事、所圖之物皆是不可言說。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值得侯涅生這般做?

許明淵明確那東西絕對不是大臨王朝的統治,否則以侯涅生的能耐就不會有大臨之後的那麼多朝代了。

因為許曄舟不想自己衣服又被弄亂,所以在互動環節,她和白日都安靜坐在後麵當個聽眾,偶爾還會自言自語吐槽幾句。

這些吐槽的話,白日一律沒有回應,他在思考著這一切,但仍舊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自己也成了無法看透侯涅生心思,配不上他的那些人。

他的視線落在侯涅生身上,在接觸到後者脖頸上的黑曜石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不悅和憤怒。

這股惡向的感情實在太過明顯了,身旁的許曄舟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一瞬間,她居然覺得坐在自己旁邊的小黑,而且是被惹怒了、生氣了的小黑。

可現在,明明是白天啊。

“小白?”許曄舟扭頭望向白日,但白日已然恢複了冷漠與平靜。

剛剛的一切,似乎隻是個錯覺。

突然,在前方的人群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將許曄舟的注意力重新拉回電影上。

“章導,史書裏明確指出是臨太祖的開國舊部救駕天子,而且領頭將帥還是因為女性,為什麼到了電影中要專門換成男性的霍將軍,你是否有重男輕女或者厭女等思想呢?!”

“沒有。”章文韶不做思考,甚至都沒去找問問題的人,立馬回答道:“因為我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飾演那位女性將軍的演員。”

“我不想毀了這個角色,在正史中太祖舊部救駕之後,隻求臨安王可以讓他們從此卸甲歸田,歸隱山林,再不參與任何皇室爭鬥。”

“我翻遍了所有的史書,哪怕是野史都沒能找到關於這所謂舊部的記載,事實上,關於大臨武將的記載也非常少,明確記載的隻有一個霍家。”

“我隻能在此基礎上進行揣測,或許那舊部和缺少記載的將軍一樣,是世間少有的奇能異士。”

“我無法想象可以率領他們的女性會是怎般巾幗風采,而在圈內,我同樣想不出哪個女性演員可以演出那般英姿颯爽,與其找個演員來毀了這位女將軍,那我寧可將她從我的劇本中刪除。”

尖銳的問題被章文韶輕鬆化解,掌聲竟也跟著再次響起來。

而章導的一席話也讓白日茅塞頓開,他終於想明白侯涅生當年以鍾延身份要的到底是什麼了。

章文韶的話提醒了他一件事情,天衡山是臨朝開國皇帝,臨太祖下令設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