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和光愣了下,反問道:“顧醫生,你認識我兒子?”
顧在川:“.......”
許和光,許明淵,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算是認識。”他回道,“你兒子之前找我問過一些事情,至於這家夥......”
他望向侯涅生,無情地下起了逐客令,“我說過醫院講究嚴謹和科學,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暫時不需要神棍來攬活救人。”
侯涅生淡淡回道:“我不是來跟醫院搶活的,可她的症狀你們醫院確實解決不了。”
這兩人可能天生看不對眼,眼看剛見麵就要懟起來,白日立馬伸手扯了扯侯涅生的袖子。
見侯涅生沉默下來,他又看向顧在川,“顧醫生,我姐姐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家的兩個長輩在這裏,侯涅生也主動退讓了,顧在川沒再過多計較,如實答道:“她的症狀很怪。”
“你可以理解為她疼痛敏感度被放大了,現在是常人的好幾倍高,跟人握手時對方力道稍微重一點她都會感覺疼,這也是她會轉到我們醫院的原因,可是.......”
他看了下手中的檢測單,“腦部CT等檢查結果都顯示她的身體機能非常健康,傷口的恢複速度更是高於常人,照這種恢複速度來看,她頭上的傷口最多一星期就會完全好了。”
“不過遺憾的是,無論是被放大的痛感,還是超強的恢複速度,我們這邊都查不出任何病因。”
顧在川其實不想承認侯涅生的話,可他連問題出在哪都不知道,又何談去醫治。
話音落下,許和光和時雲舒心口也壓上了一塊巨石,後者看向白日解釋道:“明淵,這就是我打電話叫你來的原因,如果顧醫生這邊還查不出病因,我們可能要像你小時候那樣,帶著你姐姐全國各地跑醫院了。”
顧在川想了想,建議道:“許先生,你們可以再到精神科查一下,恢複能力我不清楚,但有時候痛感提高可能是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
“好。”許和光謝道,“多謝你的建議,我這幾天會去聯係相關人士的。”
顧在川點了點頭,“許先生,我晚點還有台手術就不在這裏多待了,有什麼情況記得即時通知我。”
“好,這次實在麻煩你了。”許和光將顧在川送出病房,回來後看向站在白日旁邊的侯涅生,“明淵,這位是......”
侯涅生沒說話,垂眼看向白日等著他的回答。
白日正打算說兩人的關係,誰想房門再一次被推開。
貝岑煙走進來,因為在場的隻有許和光和時雲舒她不認識,便朝二人點了點頭,略顯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她拿著兩張空白的禁製契約朝侯涅生晃了晃,“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你現在可以說說你到底要幹做什麼了吧。”
“因為這裏有兩位無論如何都會知情的人。”侯涅生用手指輕輕觸碰一下牆壁,金色的電弧瞬間從指尖鑽入牆壁之中,“監控已經屏蔽了,毛丫頭,記得把門鎖上。”
貝岑煙無奈將病房大門鎖上,心道他為什麼能吩咐得這麼理所應當。
許燁舟簽過禁製契約,侯涅生和白日又都是異能者,貝岑煙不用想都知道這兩個知情者是指誰。
一般情況下,隻有兩種人需要簽訂禁製契約。
第一種是被卷入異能者犯罪案的受害人。
第二種是招攬異能者時,這些異能者的相關家屬,例如周澤錦的母親單英。
許明淵是大一時加入管理局的,他沒有通知家裏人直接自己做了決定,故而許和光和時雲舒沒簽過禁製契約。
而現在,需要讓這兩人簽訂禁製契約的情況隻有一種。
貝岑煙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許燁舟,難不成......
白日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許燁舟,“姐姐,你......”
侯涅生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杯水遞給許燁舟,“給,你嚐試將水從杯中分離出來。”
“分.....分離出來?”許燁舟接過水杯,疑惑道:“這要怎麼做啊?”
侯涅生回道:“集中注意力便好。”
許燁舟認真看著水杯,其實想將水從杯中弄出來,隻要傾斜杯子就好,可是.....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指引她。
許燁舟將另一隻手放到水杯旁邊,裏麵的水竟是無視玻璃徑直流了出來,懸浮在她掌中,一滴都沒有落下。
她看向懸浮在自己掌中的水,眼瞳都震驚到顫動起來,“我怎麼會.....”
貝岑煙的猜想被證實,許燁舟確實覺醒成異能者了,難怪侯涅生要叫她立刻過來一趟。
她輕歎一口氣,看向同樣過於震驚的許和光與時雲舒,解釋道:“兩位,現在由我來給你們說明一下情況。”
這套公式化的介紹貝岑煙說過很多遍,莫約半小時就把相關事情的講完了,連許明淵早年加入管理局的事也大致講了下。
講完,她從西裝口裏摸出一支筆,連同禁製契約一起遞給二人,“保密政策需要,還請兩位理解,在這張紙上簽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