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陳硯澤似是難以置信,隨即得寸進尺地含住她的耳垂。
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誘哄:“姐姐,想我滾也可以,但我隻接受跟你一起在床上滾。”
“你別……”被壓著有些不舒服,陸未晞慍怒,“你那麼多女朋友,你隨便找一個不行嗎?非得來我這討嫌。”
“姐姐,別忘了,我還是你教出來的呢!”
床上的這聲姐姐與以往都不一樣,繾綣溫柔,像是戀人間的耳鬢廝磨。
見她仍是抗拒,陳硯澤有些煩躁,半威脅道:“你總不想讓爺爺知道,18歲那年你送我的成人禮是什麼吧?”
知道又能如何?陸未晞眼底一絲嘲弄。
她根本不在乎,他卻總想著以此威脅,屢試不爽。
真想破罐子破摔跟他說出那件事,猶豫間她的唇被堵上。
他貼著她的唇低喃道:“你這張嘴就不該有說話的機會。”
他一隻手將她推著他的兩隻手抓住,高舉扣過頭頂,另一隻手在她身上肆意地點著火。
像是有所感知,唇間溢出一聲輕笑:“姐姐,天塌下來總有你的嘴頂著。”
陸未晞放棄掙紮,白送上門的,起碼比鴨幹淨。
她微微偏了偏頭,說話間帶著與長相不符的嬌柔軟膩:“明天董事會不能遲到,你快點,別留痕跡。”
“這得看你配合得怎樣,姐姐,決定權可是在你手裏。”陳硯澤驀地鬆開她的手。
自己的一雙手分別撐在她頭的兩側,目光裏像是簇了一團火,勢在必得的曖昧笑意隱匿其中。
其實陸未晞並不排斥,甚至以往這種時候常能感覺到自己的樂在其中。
隻是偶爾的自尊讓她無法接受他白天還在與別的女人調情,晚上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她的床上。
本來她是有辦法逼他走的,但這地方偏僻晚上打不到車,別墅裏就隻有一輛車,她明天要上班委實不想被他開走。
看吧,人總有借口去說服自己。
陸未晞向他也是向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妥協,她伸出那雙光潔的胳膊環住他的脖頸,微微抬頭獻上自己的朱唇。
陳硯澤一愣,隨即加深這個吻,將主動權奪回,而陸未晞的思緒也逐漸屈服於欲念……
食髓知味,對她,他向來是收不住的。
中途也想到她提及的董事會,他考慮過憐惜。
但實在是致命的誘惑,似癮似毒,甘願沉淪。
結束後看著滿室狼藉,他抱著她進了浴室,差點又沒忍住。
但看著她困到眼睛都睜不開就沒再折騰,隨後又抱著她換了個房間。
陸未晞今天應該是真的很困,往常她都恨不能睡覺時離他十萬八千裏,今天卻安安穩穩地躺在他懷裏。
他一時心血來潮,作惡似地在她身上捏了捏,直到她顰眉微蹙,帶著濃重倦意的軟聲傳出:“阿澤,別鬧。”
陳硯澤聽到這個稱呼有些難以置信,從前她都是喚他阿澤,而他也喜歡叫姐姐,純粹又真切。
八歲那年初見,他剛跟發小練完溜冰回來,沒少摔,胳膊甚至還有一處蹭破了皮。
管家爺爺是從保鏢退下來的,鐵漢無柔情,下手重到他差點沒忍住哭出來。
是陸未晞主動攬下這個活,動作輕緩地幫他上藥,像對待小孩子般哄著他:“吹吹就不痛了,阿澤最乖最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