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澤!”陸未晞突然嚴肅地叫了他一聲,沉聲問,“你那時候才多大?就對我起歹心了!”
“沒有,不至於,那時候哪懂喜歡什麼心情啊?真正確定還得是18歲。”陳硯澤耳根微紅,嘴硬著不承認。
陸未晞調笑道:“哦~那上次誰大半夜哭著跟我表白說起了自己的13歲……”
“姐姐,別說了。”陳硯澤聲音低了幾分,帶著說不出的羞赧,“我不記得了。”
“好吧,那我也不記得了,我甚至忘了你叫什麼,離我遠點。”陸未晞多少帶點私人恩怨地踹了一腳。
力道不算輕,陳硯澤本就是為了配合她的高度半蹲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陸未晞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隨即笑出聲:“陳硯澤,你好蠢。”
陳硯澤在她眼裏看不到一絲愛意,強忍著身心的雙重痛苦,擠出一抹苦笑,聲音有些輕:“是有點蠢,不過姐姐高興就好。”
這樣的他讓陸未晞心生不忍,她偏過頭不再看他。
陳硯澤見她沒什麼反應,自顧自地站起來,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坐到她旁邊,可憐兮兮:“未晞晞,我餓了,能喂我吃一串嗎?”
聽到稱呼還是短暫地別扭了一下,她挑了一串羊肉遞給他,隻見陳硯澤微微張開嘴等喂。
伺候他吃完一串羊肉串後,陳硯澤傻笑:“姐姐真好。”
向清影百無聊賴地烤著串,不是油滴下來變成明火,就是一時沒注意就烤焦了。
反正他剛剛烤成的那批,味道都挺不咋地,肉烤的有點硬有點老,調料和醬汁也沒調好。
他有些眼饞陸未晞手上的,又順勢想膈應一下陳硯澤,跟了過去:“未晞姐,我也餓,也喂我吃一串唄?”
如果說陸未晞與陳硯澤的姐弟情有所變質,那她對向清影可謂是24k純金,隻是當弟弟。
她倒沒覺得哪裏不妥當,就挑了串雞中翅遞到他嘴邊,而他也自然而然地接下。
陳硯澤全程直勾勾地盯著他倆,臉色差到了極點,眼裏閃爍著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心中的怒氣,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就看到陸未晞將他烤好的那盤遞到向清影麵前,而向清影似乎還很認真地在挑選著。
陸未晞似乎根本沒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他猝不及防地起身,而她根本沒做心理準備,一隻腳還愜意地懸空,加之前不久為給他騰地方,特意坐得比較邊緣。
一時間秋千猶如蹺蹺板般一邊翹了起來,就在陸未晞快跌倒時向清影及時扶住他,而她手上剩餘的燒烤串全部撲在他身上。
陸未晞站穩後,連忙從一旁抽出紙巾給他擦,嘴上還連連道著歉,向清影絲毫不在意身上的汙漬,無所謂地笑笑:“沒事,隻要沒摔到未晞姐就行。”
陳硯澤站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目睹這一事故的發生,正準備扶好秋千,動作晚了一步。
他動作還停在半空,陸未晞這才想起這個“罪魁禍首”,怒目而視,語氣不善:“陳硯澤,你做事能不能別這麼我行我素,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你提前告知我一下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