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應允後,就這樣每周五是陳硯澤最期待的日子,一來二去終於被向清影瞧出了不對勁。
“陳阿澤,咱倆多久的兄弟了?”向清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向清影偶爾會來陳硯澤辦公室偷懶,此時正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撐著下巴打量他。
他在思考麵前這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業心銳減的?
曾經周末聯係不上陳硯澤,他就來公司,一抓一個準。
現在嘛,除非是月度會議,不然周五就提前下班開溜,動作嫻熟的就像是曾經兩人老油條地逃課。
陳阿澤?陳硯澤聽這稱呼心裏發毛,叫得不倫不類必有詐。
“咱倆是兄弟嗎?不記得了,你誰啊?”他難得有興致陪兄弟鬥嘴。
向清影覺得更不正常了,自陸未晞走後,陳硯澤是都懶得開口。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他也沒計較陳硯澤剛剛的玩笑話,問出心中的糾結:“你是不是發展出第二春了?”
“是……是吧!”不知算不算,陳硯澤胡亂答著。
倏爾,他低低地笑出聲,臉上更是春風蕩漾。
“誰啊誰啊?”這向清影可就來精神了,迫不及待地追問。
“八卦什麼。”陳硯澤睨了他一眼,隨即打開錢包檢查裏麵的證件,又拿出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航班信息。
“嘁”物極必反,看他藏著掖著,原本隻有一點的好奇心被無限放大,向清影幽幽道:“還說一輩子做彼此的天使呢!結果脫個單連頓飯都舍不得請。”
陳硯澤是真的被他前半句話惡心到了,往桌麵掃一眼,拿起還剩半包的抽紙扔了過去,笑罵道:“滾蛋。”
向清影強迫症,見不得地上有垃圾,彎腰低頭撿卻不小心磕到了旁邊的茶幾。
聽到不遠處陳硯澤的嗤笑聲,靈光乍現,前陣子還為了陸未晞要死要活的,現在能迅速振作起來,也就隻有這一可能。
向清影顧不得還疼著的腦袋,探他口風:“怎麼,是未晞姐願意搭理你了?”
“何止,正常男女關係,你懂個屁。”陳硯澤不禁反思,到底是平時給他多大的誤解。
向清影居然會覺得僅僅是陸未晞願意理他,他就能樂嗬成這樣。
“展開說說。”向清影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陳硯澤本不打算滿足他的好奇心,但自己實在又憋不住就半招了,隻是將陸未晞跟他說過的,那些他不樂意聽到的內容舍去。
即使這樣,向清影還是憑著對兩人的了解,基本腦補出大概。
看陳硯澤戀愛腦上頭的樣子,雖沒眼看,但作為兄弟,還是不怕死地指明:“你這不是上趕著當備胎嗎?你醒醒。”
陳硯澤聞言惱羞成怒:“你懂個屁,趕緊回去工作,要不然扣你工資。”
向清影離開後,陳硯澤整個人陷進椅子裏,神情懨懨顯得有些頹。
他知道忠言逆耳,可是離開她自己隻會更難受。
到江城後他顧不上先吃飯,打車先去找陸未晞,隻是室內一片昏暗,開燈後清清冷冷不像是有人在住的屋子。
他一眼望見餐桌那枯萎的正是他上周買的洋桔梗,肆意凋零,仿佛如他的心意般不被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