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澤慌了神,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手都在打著顫,呆呆地守在一旁,還是及時趕來的周明撥打120。
雖說現在已經是早春,但天依舊透著寒,等反應過來時陳硯澤就想抱她先到沙發上。
“你別動她,現在還不知道哪裏受傷,你別造成二次傷害。”周明看穿他的意圖連忙製止。
他懂一些急救措施,將陳硯澤推到一邊,檢查陸未晞的呼吸與心跳,還算正常。
掐她的人中,讓陳硯澤多喊喊她的名字。
陳硯澤發現嗓子堵著幾乎發不出聲音,想到她昏迷前一秒對他的厭惡,碰都不敢碰。
120來得很快,陳硯澤沒忘記拿上她的包跟車陪同去醫院。
她醒來過一次,與護士交流中意識不算很清醒,一直哼唧著叫痛。
下一秒看到陳硯澤那張臉時,瞬間移開視線,沒一會又閉上眼睛。
職業操守,車上的醫護人員即使好奇也沒多問,隻隱隱察覺到車上兩人詭異的氛圍。
在她眼裏,陳硯澤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看起來比躺著的這位還要蒼白。
她稍稍安撫親屬情緒:“躺著的這位是你老婆吧?別擔心,她情況沒你想得那麼嚴重。”
不料陸未晞卻開了口:“我跟他沒關係,更不想見到他,麻煩你們幫忙把他趕走。”
醫護人員沒聽清,想讓她再重複一遍,至少得明白傷者的最終訴求。
陳硯澤是聽得明明白白,悔不當初卻也無法彌補,大概以後她更不想理他了。
他怎麼永遠都在把事情越搞越砸,若不是還有外人在,他真想扇或者捶自己幾下泄憤。
到了醫院,他忙上忙下地辦理入院手續。
陸未晞一整套檢查流程下來後,陳硯澤去醫生那了解情況,得知隻是輕微腦震蕩,顱內無明顯內傷,腳踝扭傷以及局部擦傷,這才放下心來。
她還需要在醫院觀察3天,陳硯澤想著親力親為,拒絕周明提議的找護工。
隻是踏進病房前,他感到害怕與無措,生怕對上陸未晞那抵觸抗拒還帶著厭惡的眼神。
幸好她正閉著眼睛在睡覺,他輕手輕腳走進去,安靜地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陪著。
他每一眼沒敢盯太久,生怕她有所察覺突然睜開眼將他趕走。
但是每一次又看得極為認真,像是要把她深深刻進腦海裏,盡管閉上眼都是她。
陸未晞再次醒來是淩晨五點,頭和腳踝處還是疼,但沒有昨天最初那樣難忍。
她一眼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陳硯澤,她不想看到他是真。
但又在試圖將他喚醒趕走,抬手在半空中時又猶豫,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眼不見為淨,她將頭偏向窗外。
手機還在床頭的桌子上,她費力地伸手拿到,消息挺多,她隻象征性回了幾個人。
在許言煜和裴靳言之間猶豫了會,最終選擇將目前情況發給裴靳言後又睡著了。
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陸未晞被迫醒來,看到的第一人還是陳硯澤,他手上提著早餐。
見到她醒來第一眼是欣喜,但下一秒又有些愁容與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