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算了。”陳硯澤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向清影還準備給他續上,他蓋住杯口,也阻止他再喝,叫來服務員結賬,點了一根煙。
向清影還有些意猶未盡,陳硯澤見狀挖苦一句:“像半輩子沒見過酒似的,怎麼,你媳婦管著不讓喝啊?”
“嗯,煙酒不讓沾,給我一根煙,醒醒酒。”
陳硯澤給他點上後,向清影隻抽了一口,隨即摁滅,隨即下意識在衣服上聞了聞。
“妻管嚴。”陳硯澤不屑道。
“你個單身狗,我原諒你。”向清影笑中帶著知足,“從前覺得婚姻是束縛,現在才發現一切皆己所願。”
“真好。”陳硯澤無聲說道,視線移向窗外。
警車和救護車來得很快,兩人走到路邊聽附近的人談論,一陣唏噓不已。
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新婚、產檢,哪個詞聽著都幸福,卻不該與車禍扯上關係。
旁邊有對情侶為此事起了小小的爭執,女生總是感性的:“寶貝,如果是我們,你也會這樣奮不顧身地護住我嗎?”
“不會,我會幫你注意周圍的一切,絕不會讓你處於危險的境地中。”
其實這個回答,向清影還小聲跟陳硯澤說很高級。
他還在想,如果是他根本做不出如此理智的回答。
不過顯然女生不滿意,依舊揪著自己的假設不放:“萬一呢?”
“不可能。”
“你哪裏就知道一定不可能?你又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女生氣鼓鼓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別問了。”男生也生氣了,音量隨之提高。
女生怎麼也沒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裏慢慢蓄滿淚水。
男生這才冷靜下來,緊緊地抱住女生連聲說著對不起。
女生掙紮不開,隻能由著他去,但沒給回應。
“對不起,我承認我剛剛是心急了,隻是寶寶,你下次能不能別這樣做假設,我真的受不了,我也害怕自己保護不到你。”
後麵的兩人沒再聽,顯而易見的狗糧預警。
“向清影,以後我要是有什麼意外,逢年過節有空記得來看看我。”陳硯澤扯了扯嘴角,狀似輕鬆道。
他可能確實要考慮這個問題,孤寡一人,真出什麼事……
“滾啊。”向清影不客氣地罵道,“你趕緊呸呸呸,喝醉酒怎麼這麼矯情,幹嘛自己詛咒自己。”
陳硯澤倒是不信這些,但在向清影的逼迫下,還是不自在地連呸三聲。
康笑笑已經回到家,得知他倆已經結束是打算來接向清影的,但他沒同意。
陳硯澤也是提前預料到必然要喝酒沒開車,兩人打車回去。
向清影醉得更厲害些,陳硯澤跟司機先報了他家地址。
到了目的地,康笑笑已經等在小區門口,陳硯澤詢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這點扶他的力氣我還是有的,再說他自己應該能走。”康笑笑輕輕拍了拍向清影的臉,板著臉抱怨,“讓你少喝點,怎麼就是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