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霏偷看,南宮煌並沒有阻止。隻是一笑,就任由她繼續看了下去。不過王霏卻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大體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順變掃了一眼南宮煌,王霏心裏有些疑惑。
這個南宮煌到底是什麼人?這種往來的賬務,應該是朝廷管轄才是。就算他是官宦子弟,也不可能插手地方財政。難道他是朝廷命官?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啊!看他的氣質,哪有一點當官的那種樣子。還是說老百姓傳言有誤,老皇帝早死了,他是新接位的皇帝。
不過王霏接著就撇了撇嘴,他要是皇帝,那我就是太上皇了。
“想不想看看?”
就在王霏胡思亂想時候,南宮煌的聲音驟然在王霏的耳邊響了起來。這到吧王霏嚇了一跳,抬頭正好迎上南宮煌閃著異彩的雙目。
“不看,沒興趣!”
王霏說完一扭頭,目光投向了車外。透過掀起的簾子,看向了路邊的花草。對於賬目,王霏自然不感興趣,反正看了也不是自己的。
南宮煌搖搖頭,順手把賬本合上。同樣轉頭望著車外,微微的歎了口氣。
“十年前,回鳳縣縣令奉命護送一批貢銀入京。這批貢銀足有數萬輛,是整個流雲州半年的稅賦。此事原本應該由知府親自押送,但當時的知府卻突然臥病在床,沒有辦法這才由知縣暫代。
但此事也透著蹊蹺,按理說這不是一個縣官應該做的事情。
當時的回鳳縣知縣名叫葉童,他當時帶著幾百個士兵,還有妻子女兒一起前往京城。至於為什麼帶著妻兒,據說是因為他的老家在京城附近。他想帶著妻兒回家看看,也算是衣錦還鄉。
但那次原本很是平常的護送,卻出了意外。他們在經過一個叫黑風口的地方時,遭到了劫殺。據說所有官兵都被殺死,知縣也壯烈殉職。他的妻子也死在了他的身邊,唯有當時隻有幾歲的女兒沒有蹤跡。
至於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但估計是被搶劫貢銀的人帶走了。
後來官府多方調查,卻奇怪的是並沒有查到是誰幹的。要知道世界上沒有永久的秘密,任何事情都會有蛛絲馬跡。但那次的事情卻很是蹊蹺,就連附近的山頭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這些人就好像憑空而出,又憑空消失一般。”
說到這裏,南宮煌看向了王霏。
“你來分析一下如何!”
王霏一怔,秀眉微微一蹙。
“要我說既然查不到,肯定是有官府內部人員參與。還有那個知府,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病了。這件事與他恐怕脫不了幹係吧。”
南宮煌哈哈一笑,拍了拍手。
“精彩,絕對的精彩。你要是去當官,肯定是個破案高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你要是相當官,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下。說不定還是個知府什麼的哦!”
“謝了,沒興趣。”
王霏撇撇嘴,絲毫沒有受寵若驚的樣子。對於南宮煌的話,她並沒有懷疑。一個能讓知府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的人物,這點事他還是能夠做到的。至於所說女子做官的事情,南宮煌並沒有撒謊。在這個世界,確實是允許女子為官的。
略一猶豫,王霏回頭疑惑的看向了南宮煌。
“你現在又提起此事,難道你有線索了。”
南宮煌點點頭,一臉的凝重。
“是的,那批貢銀又出現了。”
“又出現了?”王霏一愣,有些不解“難道貢銀還有什麼區別?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是那批貢銀?”
“是有區別的。”南宮煌吐出一口氣,身體微微向後一靠,讓自己以一個很是舒服的姿勢靠在了那裏。
“為了便於管理。朝廷規定,每一批與每一個地方的貢銀,都要打上不一樣的編號。編號以州縣和當時的年份為準,而當時丟失的那份編號為三五一五。其中三五代表的是流雲州,而一五則代表的的是天宇十五年。
就在前不久,有人在錢莊裏發現了帶有這寫編號的銀錠。懷疑是當年的那批貢銀,所以就報了官,我就奉命來此調查了。”
“奉命調查,這麼說你是官員。有你這樣當街調戲女子的官員嗎?還是你們這個天宇就是這個風氣!”
王霏一臉促狹的望著南宮煌,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