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楓兒感歎不已,“您這主意真是太絕了!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別人議論了。”
然而,用花瓣掩蓋傷口隻是治標不治本,靜雅仍需設法消除那道傷痕。
完成妝扮後,楓兒請她挑選衣裳。
由於原主並未得寵,衣服並不多,應季的也就兩三套。考慮到今天是李側妃的生辰,靜雅不能穿得太過豔麗,因此選擇了一套雪色的交領襦裙,外罩一件藕色繡有蘭花圖案的氅衣,色調淡雅清新,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毫無攻擊性。
整理好儀容,靜雅這才動身。
抵達李側妃所在的清輝閣,靜雅發現屋內已經座無虛席,雖然她對這些人並不熟悉,幸好她擁有原主的記憶,能夠認出每一位。
在上座的位置,有一位身著緋紅衣裳,麵容和善的小婦人,正是今天的壽星——李側妃。
由於書中對於章玉簫是男二的描寫較少,靜雅隻知道李側妃是個賢惠的內助,幫助裕王打理家務。至於李側妃的性格如何,她並不清楚,還需要觀察。
靜雅走近,恭身行禮。李側妃正在與人交談,抬起頭時注意到門口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的左眼角下貼著幾朵花瓣。李側妃奇道:
“花飾通常是戴在額間的,靜姨娘,你為何將花飾貼在臉上?”
靜雅尚未回答,坐在下方的姚姨娘掩嘴笑道,“還能有什麼原因?她是受了傷毀了容,遮掩瑕疵嘛!”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清澈悅耳的男聲:“為什麼受傷了?”
聽到這聲音,姚姨娘笑容瞬間凝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立刻噤聲。
李側妃一見到來者,麵露溫和的微笑,恭敬地站起行禮:“蒙王爺光臨,有失遠迎。”
靜雅回首看去,眼前是一位身穿月白領交長衫,外罩深藍錦袍的男士。他的錦袍肩膀和袖口繡有金線勾勒的飄逸雲紋,黑發高束著荊棘銀冠,冠頂棱角鮮明,透露出一絲嚴肅之氣。
在他眉間的飛揚眉毛下,一雙漆黑卻閃爍著明亮光芒的墨瞳,下頜線條柔和,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然而他周圍散發的氣場卻異常淩厲。
靜雅不敢直視,跟隨著其他人齊齊行禮,心中暗道:
裕王肩寬腰細腿長,如此英俊的容貌,原主為何不喜歡他,反而背叛了他呢?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時,楓兒插話道:“回王爺的話,靜姨娘受傷是因為……”
靜雅猜到她要說實話,立即打斷她,說道:“是本宮自己不小心擦傷的,不礙事,感謝王爺的關心。”
楓兒驚訝地看著主子,不明白她為何不直接說實話。
章玉簫邁出兩步,定定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神如同一汪星河,清澈明亮,粉白的海棠花瓣落在星河之畔,搖曳生姿。
客觀來說,她確實是個美人,可惜,她是徐家的女兒……
章玉簫沒有再多問,徑直走到上座,命人將賀禮送給李側妃。
李側妃欣然道謝,眾人言笑晏晏,一片和諧氣氛。大家紛紛絞盡腦汁與裕王攀談,試圖引起他的注意,而靜雅則獨自一人在人群之外。
這也難怪,其他女人都曾受寵,跟裕王說得上話,唯有她從未侍奉過裕王,被忽略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