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爺的話中,很明顯靜雅已經把她的情況告知了。婕珍不敢隱瞞,隻能如實地說明當時的情形。
最後,婕珍又補充道:“她踩到了我的披帛,我生氣了,所以說了她幾句話,還打了她一下,算是教訓。沒想到我的指甲斷了,劃傷了她的臉,我已經向她道過歉。這點小事,她怎麼還要告狀給您呢?”
章玉簫斜視了她一眼,仿佛聽到了荒謬的笑話,“小事?別人劃傷了你的臉,再向你道歉,你會接受嗎?”
婕珍輕聲辯解道:“那是個意外,我並非有意傷害她,請王爺不要輕信靜姨娘的片麵之詞。”
起初,章玉簫認為靜雅誇大其詞,但現在聽完婕珍的陳述,他才明白靜雅所說的並非虛假,這些話竟然出自婕珍之口!
“‘王爺與徐大人有矛盾’這是你一個妾室該說的話嗎?靜姨娘是否有錯,應該由王妃來評判,而不是由你來斷定!”
見王爺生氣,婕珍嚇得提裙跪下認罪,“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請王爺息怒。”
“你們女人無事慣於爭風吃醋,口舌之爭算了,本王沒時間多管。任何與朝臣有關的事,不可隨意議論!”
盡管她承認了錯誤,章玉簫也不可能輕易放過,“珍姨娘言辭失當,失去了應有的禮節,因此禁足一個月作為懲罰。”
婕珍聽到這話,立刻軟倒在地,眼中充滿了驚訝之色。她自從進入府邸以來,一直備受王爺寵愛,經常受到賞賜,從未受過責罰。現在王爺為了一個還未得到寵愛的侍妾竟然對她下這樣的處罰?
她心裏委屈,但也清楚王爺的話是鐵定不可改變的,於是不敢再辯解,低頭含恨地說:“遵從王爺的教誨,我會反省自己的過錯,並改正。”
說完她還假裝咳了幾聲,故意表現得柔弱無助。
然而王爺並沒有詢問或表示關心,隻是冷漠地轉身離去。
其實,章玉簫並非誇大其詞。他清楚口舌之禍,因此對待家中的下人和家眷一向非常嚴格,堅決不允許他們妄議朝政或朝臣。
處理完這件事後,章玉簫回到書房,便有暗衛前來報告:“請王爺恕罪,您讓我查證靜姨娘的來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徐允讓原本隻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最近他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私生女,試圖強行讓章玉簫接納她作為妾室。這讓章玉簫對這位女子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於是派人進行調查。
暗衛去了靜姨娘的家鄉進行訪問和求證,確認之後回來向章玉簫彙報。
幾年前,徐允讓還隻是個貧窮的書生。他趕去都城參加考試,途經鬆陽鎮時,遭遇洪水阻路。方家熱情地收留了他,徐允讓在方家借宿了一個月並讀書。
徐允讓和方家姑娘相處久了,發展出感情。他承諾等考上進士後回來娶方氏為妻。
然而徐允讓一走就失去了音訊。方家得知女兒懷了他的孩子,感到憤怒,前往都城打探徐允讓的消息,結果發現他已經高中進士,並且在都城結了婚!
徐允讓隻能接受方氏為妾的安排,但方氏堅決不願意做妾,於是與徐允讓斷絕了關係。
“方氏的祖母說,這些年,徐允讓一直沒有來看過方氏和他們一對龍鳳胎,不知為何,今年突然前來,聲稱要接回孩子們,承認他們的身份。
方氏去年病重去世,祖母年事已高,無法照顧這對孩子,隻得聽任徐允讓將姐弟倆接到都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