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才和左氏得知消息後,私下嘀咕張虎生不知好歹。古老爹卻默不作聲,內心歎息,對張虎生對他們家的看法頗感遺憾。然而,事已至此,多言無益。
古幻羽乘坐在張虎生的背上,眼前隻能見到地麵上茂盛的雜草和黃土,隨著張虎生的邁步,她仿佛能聽到山間蟲鳴鳥啼的聲音,而地上的野草已經湧過了張虎生的膝蓋。
麵對深不見底的草叢,古幻羽開始擔心,心想若是突然冒出一條蛇怎麼辦?
這個念頭一出,古幻羽就情不自禁地焦慮起來,在張虎生的背上不安分地移動。
張虎生察覺到背上的異樣,疑惑地問:“娘子難受嗎?這樣的話會讓你感到不適嗎?或者,你想下來走一走嗎?”
古幻羽連忙搖頭,下意識地抱緊張虎生的脖子。開玩笑,要是把她放下來,她恐怕就會被草埋了!她還年輕,不想就這樣斷送在這裏。
張虎生被古幻羽的反應逗笑了,看著她纖細白皙的雙手,眼中閃過一抹溫暖,語氣也變得輕鬆。
“別害怕,雖然這山裏蛇蟲鼠蟻很多,但都是抹了藥的,它們聞到味道就會避開,不會傷害我們的。”
古幻羽這才鬆了口氣,隨即詢問:“那個,我能把頭上的頭巾拿起來嗎?一直蓋著我隻能看到地上,有點暈。”
張虎生聽後連忙放下她,親自揭開頭巾。沒想到露出來的是一位清秀的少女。
張虎生有些尷尬,結結巴巴地說:“那個,我幫你揭開頭巾,你應該會舒服一些,我們繼續上路吧。”
未等古幻羽回答,張虎生已經背起她繼續前行。
在無聊之餘,古幻羽詢問:“我們已經走了多久了呢?還有多遠才能到家?”
\\\"我們剛剛越過一座山,接下來還有兩座高山要翻越,然後要穿過一個山穀,而在那山穀裏,我們的鄰居姓木。不過現在他們家估計都出門打獵了,我們碰不上。我們走出山穀後還要經過一條河,對岸有一艘船,我會劃。到了河對岸還有一座山要翻過去,然後穿過一個小林子就到我們家了。”
古幻羽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打算一直背著我回家?”
張虎生一臉認真地點頭笑道:“我以前扛著百來斤的獵物翻山越嶺到鎮上都有過,你才不到一百斤,還是太輕了。以後要多補補,這麼輕,風一吹都刮跑了。”
古幻羽:“我……”
被拿來與獵物相比,說她輕,她應該高興嗎?
古幻羽不想深入探討這個話題,既然張虎生已經表示她很輕,她決定心安理得地讓他背回家。
“順便問一下,你臉上的胡子是怎麼回事呢?是故意留的嗎?”
張虎生的胡子幾乎把半張臉都遮住了。
張虎生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爹去世後就沒人提起這個事,我一個人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慢慢地就長成這個樣子了。如果你沒說,我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回去後我會把這些胡子剃掉。”
古幻羽聽得心裏有些酸溜溜的,但她對張家很是好奇,於是開始一連串地詢問張虎生。
這下子才知道,原來張家現在隻有張虎生一個人。張虎生的父親已經去世三年,他守孝三年後才去青草村下聘。當年跟董父定親的人家竟然反悔了,為了補償張虎生才把古幻羽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