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你以為老楊出來之前不會做好準備,以備我?當然,我不否認,現在監獄的問題在全國各地都有,而且監獄裏的工作人員也確實很辛苦,但不能成為理由!犯人也是有尊嚴的,我可以負責任的話,恐怕所有的監獄警察都不會對犯人有所尊敬吧,你們是以高人一等的姿態去看待他們,而不是把他們當成一個普通的公民。”朱司其道。
“我們監獄基本上沒有朱書記所說的事啊。”楊公達道。
“如果你不知道我說的情況,那隻能說明一點,你對自己所管理的監獄的情況都不清楚,或者又是你被下麵的人所蒙蔽。”朱司其道。
對於這些楊公達其實有自知之明,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朱司其一下子就對監獄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要知道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聽到朱書記在調查監獄的事啊。
監獄的情況確實非常特殊,如果管得鬆了那就沒有改造的效果,如果管理緊了,犯人又叫苦。而且監獄裏的犯人普通是文化程度很底,你說如果不讓他們有空就做事,他們一旦胡思亂想,那也是會出問題的。
朱司其這三天每天都在華南監獄的附近的賓館裏住著,對於華南監獄的情況他也稱得上是基本了解,知道裏麵的犯人跟獄警其實都不好過,特別是直接管理犯人的獄警,每天也跟坐牢似的,而且壓力也很大,下麵的犯人如果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們也要負很大的責任,所以對於他們的脾氣差一點,朱司其甚至也能理解。
如果是讓自己去幹他們那樣的事,每天早上七點就到監獄,下午要五點才能下班,在上班期間隻能在裏麵,根本就不要想著有出來的機會。
“老楊,其實我也並不是說要怎麼樣,這幾天我也了解過華南監獄的情況,說老實話,他們每天勞役的時間有的過長,而且監獄裏現在也變成了追求經濟利益為主的地方,雖然犯人沒有錢可拿,但你們把他們的工作換成了積分,從而讓片麵的追求積分,我聽說隻有積分達到最高的等級,才有可能被申請減刑,對嗎?”朱司其道。
“朱書記對我們監獄很了解,確實如此,但是我們監獄的困難也確實很多在,現在我們想建個宿舍樓,都申報了兩年,但市裏還是沒有批下來,所以我們隻能讓監獄多產生一些效益……”楊公達道。
“這樣吧,雖然監獄裏的是犯人,但他們並沒有被剝奪政治權利,也需要有自己的尊重,何況每天超強度的勞動,並不能讓他們很好改造。我聽說女子監獄的犯人,一天就必須要織一件毛衣,可以想像他們的勞動量!”朱司其道。
楊公達沒想到朱司其連這個也知道,但又有什麼辦法呢,監獄裏的事主要是一些手工活,但是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利益,幹警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現在還有很多人擠在單身宿舍裏,沒結婚的還好,如果是結了婚的,那就更慘。
“我看這樣吧,華南監獄在所有的監舍裏也安裝攝像頭,在你們監獄設一個監控中心,同時市裏的網絡中心也設一個監控中心,雖然你們要經濟效益,但是犯人也是人,一切要嚴格按照司法部的規章製度來辦事。至於你們的宿舍問題,我可以幫你們去市裏申請。”朱司其道。
“如果能解決監獄的宿舍問題,那真是太好了。”楊公達沒想到這次竟然可以辦得成這件事,看來朱書記這裏還是得多來,常來,經常來彙報工作。
“你們回去再做個調查,監獄應該像一所學校,而不是一所企業那樣,你們那裏應該還是以教育改造思想為主,勞動改造已經被你們彎曲了意義。以後我會派專門負責你們那邊的攝像機,如果出現晚上八點以後還在那裏勞動的事,那你老楊就要負責了。”朱司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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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司其既然答應了楊公達解決他們宿舍的事,當然就得把這件事辦成。像他們監獄的宿舍的事是由市裏管的,所以朱司其就去找何平。
但何平告訴他,市裏管城建的是由劉誌同誌負責,把朱司其推給了他。
聽到是劉誌
這塊,朱司其知道可能事情有點難度了。怪不得楊I這件事辦不下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