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心有不甘,厲邵霆卻也沒再留在這自取其辱。
周培林也不敢再囂張,灰溜溜逃了。
兩個討厭的人離開後,白菀頓時覺這一方小天地的空氣清新了不少。
恰好這時,有護士來找許鬆覃去交醫藥費。
手術室門口就隻剩下許俊昊和白菀。
兩人麵麵相覷。
白菀心裏有很多話想跟許俊昊說,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而許俊昊則是用一種欽佩又羨慕的眼神偷看白菀。
他性子承襲了許鬆覃,嘴笨不會說話,所以經常吃虧。
剛才看白菀將那些壞人懟得說不上來話來,打心眼裏覺得她厲害。
母親怒懟一些八婆親戚的場麵,就跟方才的白菀一模一樣。
他要是也能這麼厲害,母親也不會被欺負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白菀轉頭看了過去。
許俊昊立刻避開視線,小聲卻誠懇地說:“今天謝謝你。”
“不用謝。”白菀沉了沉眼眸,不動聲色地打聽,“你家裏就你一個孩子嗎?”
“還有哥哥和……姐姐。”
“那怎麼不見他們來醫院?”
“哥哥身體不方便,至於姐姐……”許俊昊停頓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沉聲道,“我寧願我們家沒有她這個人!”
白菀臉色微凝。
這麼討厭姐姐啊?
那她還是先不要承認自己身份比較好!
手術做了整整四個小時才結束。
白菀一直陪著沒走。
頭頂的綠燈亮起時,許家父子率先站了過去。
先出來的人是徐院長。
手術時間太長,徐院長也險些撐不住,臉色略略有些蒼白,額頭上全是汗。
“徐院長,我妻子情況怎麼樣?”許鬆覃迫不及待地問。
徐院長喘了口氣,知道他們關心什麼,緩緩道:“手術很成功,接下來轉入普通病房觀察兩天,情況穩定後就能出院了。”
聞言,許鬆覃和許俊昊雙雙鬆了口氣,皆是對著醫生感恩戴德地鞠躬。
徐院長扶了扶許鬆覃的胳膊,輕聲說:“你們不用謝我,要謝也是謝沈國手,沒有沈國手這場手術成不了!”
手術過程遠比徐院長一開始預估的凶險。
要不是沈序臨危受命而不亂,這場手術不會這麼輕鬆。
許家父子太興奮了,這才想起要去感謝沈序。
沈序剛從手術室出來。
雖然他臉色看起來比徐院長好些,不過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透了,額前的碎發濕漉漉地垂了下來,就像是剛被人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白菀從包裏摸出紙巾遞給他,輕聲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