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魏王的意思？”
積水寺初次見麵，蘇慎問蕭景辰對那張椅子有沒有興趣，他最想知道的便是魏王的立場。
魏王手裏有二十萬驍勇善戰的勇卒，蕭景辰多次盤算讓他支持自己的辦法，可惜沒有十足把握，不敢輕舉妄動。
蕭景涵雙眼放光看著蘇慎。
“把嘴角的口水擦擦。”
蘇慎先白了蕭景涵一眼，再轉頭回應蕭景辰：“家父並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不知道，自然談不上支持。
蕭景辰微微頜首。
蕭景涵不僅把失望寫在臉上，還嘟噥：“你小子能成什麼事！”
“我怎麼不能成事了？四哥，你怎麼說？”
蘇慎果斷要蕭景辰表態。
前些天謠言滿天飛，魏王府岌岌可危，父皇卻把愛女淺淺許配給蘇慎這個紈絝。現在蘇慎是駙馬。
最近幾次接觸，所謂的京城第一紈絝極有可能為了讓父皇放鬆警惕而自汙。
就像自己為了改變父皇的看法，做出喜歡佛法，結交高僧大賢的樣子。
蕭景辰細心觀察，發現蘇慎不僅不是紈絝，反而城府深沉。
他自以為了解蘇慎，緩緩道：“你是淺淺的夫婿，願意支持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嘴裏說高興，卻麵無表情。
臥槽，你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嗎？蘇慎腹誹，道：“你確定？”
“當然。”
“阿慎挺對我脾氣，吃喝玩樂找他準沒錯，爭那個位子，他行嗎？”
蕭景涵說出自己的疑慮，這是事關身家性命的大事，他不為蘇慎考慮，也得為妹妹淺淺考慮，蘇慎沒那個能力，不如別摻和，老老實實當他的紈絝，到時無論誰坐上龍椅，都不會虧待這對夫妻。
吃軟飯總比掉腦袋強。
“你知道得到那把椅子的正確途徑嗎？”
蘇慎道，剛好水沸，看都沒看兄弟倆，提壺泡茶。
蕭景辰神色微動，能問出這個問題，可見自己對他的看法沒錯。
蕭景涵道：“立誰為太子，父皇說了算。”
“不錯。可怎麼在二十二個兄弟中脫穎而出，讓父皇覺得四哥是最好的人選呢？”
“呃……”
蕭景涵轉頭看蕭景辰，蕭景辰也在看他。
蘇慎好整以暇端起精致的小杯子慢慢喝。
蕭景涵覺得他在看自己笑話，有點下不來台，道：“有話直說。”
蘇慎喝完茶放下茶杯，從碟子裏拈一顆蜜餞丟進嘴裏慢慢嚼，在蕭景涵連聲催促下慢條斯理道：
“齊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父皇卻遲遲不立他為太子，原因很簡單，他沒有走對路。”
“宋王生怕天下不知道他渴望那把椅子，難道父皇看不見？不可能的。”
“他也沒找到正確的路。”
“賢王費那麼多功夫禮賢下士，隻想當一個閑散王爺嗎？當然不是。”
這三人是太子最熱門人選。
蕭景涵道：“你有辦法？”
蘇慎笑道：“十三哥不笨嘛。”
“你這是誇我？”
蕭景涵有點不確定了，怎麼聽起來像嘲諷呢？
“對，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