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斯量急忙道：“蘇兄，蘇世子，我們是一同勾欄聽曲的好兄弟，別為一個伎子傷了和氣。”
蘇慎懶得理他，哈哈屈財：“走吧。”
馬車繼續前行。
趙斯量單手叉腰小聲嘀咕：“你哪裏比我強了？不就有一個會打仗的爹，有一個公主妻子嗎！”
路人聽見，笑著打趣他：“你也找一個會打仗的爹，娶一個公主當妻子，豈不和他一樣強？”
似乎很有道理。趙斯量被隨從攙扶上馬車，嘴裏還嘀嘀咕咕：“我上哪找一個會打仗的爹呢？”
蘇慎回車廂，坐在軟榻上，示意梨花帶雨的少女坐下，道：“柳姑娘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柳如惜確實人如其名，柔柔弱弱惹人憐愛，她進退有度，長相氣質俱佳，不僅沒人敢對她不客氣，相反，歡客們使盡渾身解數討她歡心，甚至為她打了起來。
兩個月前，蘇慎和司徒風爭風吃醋，動手打司徒風一巴掌，便是為了柳如惜。
司徒風當眾挨耳光後隻恨蘇慎，不僅沒怪柳如惜，反而安慰她。可見她的柔弱多麼深入人心。
對歡客們來說，傷害她，讓她傷心，那是無法想像的事。
柳如惜驚魂未定，揚起雪白的瓜子臉，道：“今天趙公子邀奴去齊王府為齊王慶壽，馬車行到這兒，他便對奴動手動腳，奴借口如廁騙他停車，下車求救。幸虧遇到世子，不然奴的清白將毀於一旦了。”
想起剛才的驚險，淚水又流了下來，順著圓潤的下巴滴在衣領，讓人眼見猶憐。
你那麼容易上當受騙？蘇慎道：“姑娘不是不外出赴宴麼？”
柳如惜隻在幽蘭院上班，從不外出接活。
“花魁選舉日漸臨近，趙公子說奴若去齊王府赴宴，齊王必會為奴助力。奴蠢笨，哪知道他滿口欺騙。”
你確實笨了點。蘇慎道：“你不知道齊王處境艱難嗎？縱然真是他生日，也不會大操大辦，更不會請你過去助興。”
青樓信息靈通，彭金生案傳得沸沸揚揚，蘇慎不信她不清楚。
柳如惜低著頭，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是怎麼混到頭牌的？蘇慎看她。
瓜子臉，很漂亮的雙眼皮，鼻梁挺直，嘴唇柔軟，憑這張臉便足夠了。
按蘇慎原來世界的審美，如果十分滿分，柳如惜大概達到八分，比蕭淺淺略遜一些。
論長相，蕭淺淺八點五分以上，加上氣質加持，最少九點五分，是絕世美人兒。
外頭都在傳皇帝賜婚後，魏王世子害怕皇家權勢，不敢踏足青樓。蘇慎確實是見了女扮男裝的蕭淺淺後，覺得青樓女子索然無味，情願呆在府裏無聊到喂魚也不去那種地方。
柳如惜被蘇慎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心驚膽戰，頭垂得更低了，嚅嚅道：“世子想幹什麼？”
“看你有多笨唄。”
“……那也不用這麼近。”
柳如惜壯著膽子道：“世子的呼吸撲到奴臉上了。”
蘇慎越靠越近，鼻子幾乎碰到她的臉頰，難怪她嬌弱的身子簌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