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
攬月宮裏,蕭淺淺皺眉無奈歎息。
從護國寺回來後,每天清早,她先去坤寧宮向皇後請安,回到攬月宮便嚷嚷無聊,知道的說她一心往外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生無可戀呢。
“公主,要不,您畫一幅駙馬的丹青吧?”
雨荷把茶放在她麵前的幾案上,建議道:“駙馬那麼俊,您畫他的畫像送他,他肯定高興。”
蕭淺淺得名師傳授,畫得一手好畫。
“畫駙馬的畫像?”
蕭淺淺漂亮的桃花眼閃閃發光,道:“這主意不錯。”
畫好了才不送他呢,我要掛在臥室,這樣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雨荷哪知道她的想法,趕忙鋪好紙,準備好筆和顏料。
“要畫什麼樣的呢?”
他有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臉,畫筆怎麼畫得出他俊朗非凡的樣子呢?蕭淺淺手拿畫筆陷入沉思。
“公主?公主?”
雨荷輕聲呼喚,遞過一塊帕子,示意她把唇邊的口水擦擦,你不是要畫駙馬嗎?想什麼吃得想得這麼入神,口水都流到下巴了。
“嗯?”
蕭淺淺回過神,絕美的臉蛋羞得通紅,接過帕子擦幹淨嘴角的口水,坐得筆直,一副端莊模樣道:“什麼事?”
“您可是餓了?要吃驢打滾還是豌豆黃?”
蕭淺淺搖頭:“你別打擾我,我要畫駙馬的畫像。”
“吃飽了才有力氣畫畫像啊。”
雨荷認真道。從護國寺回來後,公主神思不屬,不,茶飯不思,連最愛的驢打滾都不喜歡了,也不知是不是患了想思病。擔心死她啦。
“不是說了嘛,別打擾我。”
蕭淺淺道,示意她出去。
雨荷道:“要不稟明皇後娘娘,去雍王府還佛經。我們出宮一趟?”
蕭淺淺無奈道:“你忘了佛經在母後那裏嗎?”
本來想著一借一還有兩次出宮機會,沒想到母後把佛經拿去,一點沒有歸還的意思。她總不能開口討要吧?
還真是這樣。雨荷想了想,忍不住埋怨道:“楚誠王殿下也真是的,怎麼去巡視西山大營還不回來呢?”
“可不是。”
要是熱情的十三哥在京裏就好了,蕭淺淺讚同地點了點頭,道:“你去德妃那兒瞧瞧四哥有沒有進宮請安。”
“不用去。”
雨荷道:“雍王殿下到皇後娘娘這兒更勤一些,我問過了,殿下最近沒有進宮。”
並不是蕭景辰要討嫡母歡心,而是生母範德妃不待見他,每次他去請安都沒給他好臉色。
蕭淺淺沉默了。
那天在護國寺,和蘇慎約好書信往來,可是她派去指定地方送信的老太監膽子太小,竟然把信送去坤寧宮,要不是母後為她著想,處死了老太監,自己這端莊賢淑的名聲就毀了。
算了,還是想想怎麼畫他的畫像吧,畫像畫好,就能解想思之苦了。
蕭淺淺道:“你出去吧。”
雨荷見她悶悶不樂,叮囑兩句才退出去。她沒有走遠,而是命小宮女搬來小凳子,坐在書房門口,公主有什麼吩咐馬上能聽到。
蘇慎笑的樣子,深情款款的樣子,細心查看她手指被針紮的樣子,一幕幕在蕭淺淺腦海中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