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

“那丫鬟怎麼走在自家公子前麵呀?還背著那麼大的重物……”

路過之人被蕭聿珩那張俊美的臉所吸引,指著二人竊竊私語。

“我不是他的丫鬟!我不認識他!”

涼音氣得朝那嚼舌根的兩人嚷嚷道,複轉頭瞪視著眼前之人。

“蕭公子,敢問您一直跟著我到底是為何?”

蕭聿珩雙手揣進袖子裏,眼瞼懶懶地耷拉著,神色閑散又冷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就樂意跟著你,你管不著!”

“你!”涼音一時氣結,哼笑一聲:“樂意跟著我是吧?成!”

說著她便將獨幽琴自肩上卸下來,三兩下便背到了蕭聿珩的肩上。

“既然那麼喜歡做我的小跟班,便先替我背著這把琴吧!”

不等他反應過來,涼音已經蹦蹦跳跳跑出老遠了。

蕭聿珩瞬間覺得肩上似有千斤重,他忍不住朝前麵的小呆子嚷嚷道:“這麼重你到底是怎麼背了這麼久的?”

二人一路打打鬧鬧來到曹府門前,門房說隻能宋先生一人獨自進去。

“蕭公子,我授課還得有些時辰,不如您先回去吧。”涼音提醒他道。

“你別管我,快進去吧。”蕭聿珩眉眼含笑催促她。

涼音見時候不早了,隻得趕忙隨著門房進了縣衙。

這曹小姐悟性不高,教起來著實有些吃力,這一課硬是從辰時教到午時,才稍有些成效,涼音想著外麵那麼冷,那位蕭公子想必早就已經先行回去了吧。

曹夫人對她甚是滿意,竟是一路相送至府門前。

涼音一眼便瞧見了坐在門口石階上的那抹身影,他竟在這寒冬臘月天裏坐在這凍了半晌,心底不禁暈開一絲暖意。

“喲,這小郎君還在此處等著呢,宋姑娘可真是好福氣呀,有這般疼愛你的郎君。”曹夫人眉眼含笑,豔羨道。

“他不是……”

涼音張口欲與人解釋,卻被蕭聿珩一把扯進了懷裏,搶先說道:“那是自然,我們涼音這麼好的媳婦兒,自然是要疼著寵著的。”

眼見曹夫人眼底閃卸下一絲戒備,涼音便也不再開口,任由蕭聿珩牽著他的手離開。

待到走遠了,涼音毅然甩開他的手。

“宋小姐這是過河拆橋?”他盤起雙臂,斜眼睨著她。

方才那曹夫人看向她的眼神裏除了欣賞還有些許戒備,像她這種如花般的容貌,又能撫出那般好聽的曲子,難保時候久了曹侍郎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曹夫人定是有所擔憂。

可方才瞧見她已有了夫君,便瞬時放下心來,想必日後也不會再將她當作假想敵多做為難了。

涼音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俯身朝他施禮,含糊搪塞道:“涼音謝過蕭公子。”

倏然,因著躬身的動作,她頸間的同心玉自衣領處滑落了出來。

蕭聿珩眼皮倏地一跳,伸手便要去拿,涼音一把護住玉佩快速塞回衣領裏,一臉戒備地看著他:“你做什麼?”

“你戴的是什麼?”蕭聿珩直盯著她胸口處瞧著,恨不得盯出個洞來。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不能給你看!”

她雙手緊緊護在胸前,生怕他忽然撲上來撕扯自己的衣裳。

“是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