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申優的人全都發了毒誓,楚天決定暫時留著這些人。
等到他到了湛江對岸,即便是這些人說出見過他的事,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楚天一口沒提剛才的事,站在路邊,給申優和申優的部下讓開一條道。
申優知道,今天的事,七殿下不會追究,更不會把他們滅口。
這一頁,算是揭過去了。
今後,隻要他在七殿下的跟前好好表現,有的是機會。
申優挺直了胸膛,帶著一隊士兵,雄赳赳氣昂昂直奔襄陽城。
半道上,有幾波士兵路過,見到申優趾高氣揚的神態,並沒有過來打攪。
遠處的農田小道上,也有小規模的士兵經過,彼此之間,誰都沒有和誰打招呼。
楚天看在眼裏,知道霍都這是撒下了天羅地網,不找到他們幾個,絕不會善罷甘休。
沒一會就到了襄陽城外。
申優放慢了腳步,在距離城門半裏路的地方,等著楚天。
楚天到了他麵前,申優微微施禮,輕聲說道,“七殿下,前麵的守軍是襄陽太守下夏侯儀的人,以前對我們格外照顧。”
楚天正好也有話要交代申優,很自然的停下來。
申優一邊說,一邊看了林楓晚一眼。
夏侯儀是林輝的部下,林輝是李誌的師伯,因為這層關係,這裏的守軍才對水師營的人格外關照。
這些關係,申優當然知道。
他提醒楚天,也是想告訴楚天,要是真的和城門口的士兵發生了爭執,那也不用怕,見到夏侯儀,一切都能解決。
楚天明白申優的意思,微微頷首,“申隊長隻管進城辦自己的事,到了襄陽城,我們分頭行事。”
他要去見蒙獲的事,自然不會和申優說,也不方便帶著申優去。
申優一聽就急了。
“這怎麼可以?”
七殿下和幾個皇子妃若是有個好歹,他項上人頭還要不要了?
“你隻管聽我的命令,李誌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讓他來找我!”
楚天接著交代,“你辦完事情,就到船上等我們!”
楚天交代完,抬腿就走,沒給申優辯駁的機會。
申優愣了一瞬,連忙跟了上來。
城門口果然貼著楚天和幾個皇子妃的畫像。
隻不過,畫師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滴,連這幾個人的三分神韻都沒有畫出來。
申優連忙跑到前麵,一見守門的是老熟人,上前打招呼。
“李大哥!這些日子沒見,又富態了不少,發財了?”
士兵轉頭看到申優,連忙招呼,“原來是申大隊長,又來采辦給養?”
“是啊,我們到下麵的海口去,一路上,也就襄陽城這裏能靠岸。”
一邊說著,把先前在岸邊使用過的那塊銀子拿出來,塞在士兵的手裏。
“李大哥,要換崗了吧?”申優笑著,說道,“原本想進了城給小侄子買幾件趁手的玩具,你要是換崗了,就等不到我們出城了。這一點散碎銀子帶上,算是我給小侄子的壓歲錢!”
士兵接在手上,連看一眼都不曾,立馬說道,“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讓太守大人知道了,非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