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墨問過李珀林,仇人是否為賢聖,李珀林點頭了。
聞人墨慢慢吃著,吃著,不經意間流下了淚水。
“怎麼了?”
“不知道,或許…是太好吃了。”李珀林看著她那狼狽的臉,淚水止不住的流。
“其實不用哭…要知道,他們都很愛你,要不…我們祭祀一點過去?”李珀林雖然猜中了但不知道如何去開口安慰。
她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
…
因為沒有畫像,隻能順著家的方向擺下。
“爹爹,娘親,哥哥,你們看我現在吃的可好了,你們看,這個是糖醋排骨,這個可好吃了,甜甜的,每一塊肉多還有嚼勁,還有這個魚香肉絲,這個是叫…宮保雞丁!哦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是我在春生堂裏經常看到客人點的,叫叫花雞?很奇怪的名字吧?嘿嘿……”
“爹,娘,哥,我好想你們…”一陣嗚咽;“我每天幫忙幹活,護著賞錢不讓他們搶去,真的好痛…但是,又想到湊夠了錢,我就可以回去,回到你們身邊,吃一次肉,一起開開心心過每一天,不用像以前那樣餓一整天…我想你們…”
溫柔的大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她一陣陣抽泣,哭著…這晚來的思念。
…
不遠處,李暉不停地撫摸著照片上的照片,傻笑著“傻孩子…”
夜深了,李珀林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裏。
欲對月酌酒以自寬,
奈何…不是,這酒怎麼味啊。
李珀林放下杯子,腦中不停回想起聞人墨剛才說的一句句話。忽然間他也想起母親的飯香味。
嘖,唉,境界高了,反倒不好喝酒了。
卯時末(七點),李珀林帶著聞人墨趕往皇宮。
大殿上,太監高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李珀林冒了出來,他是披甲入宮,並且在喊萬歲時,也並沒有跪下,太後雖惱,但這本身就是賞賜的皇恩,發難了等於自己打自己臉。
“愛卿有何事要奏?”
“臣雖前不久入職,但臣心係天下,知皇上派遣了學生前往留洋,雖臣錯過,但臣仍望出一份力,臣也要推舉一位學生。”
“哦?不知愛卿所推舉之人於何處?”
“名為聞人墨…”說話間,聞人墨便從大殿外走進來,太後一看,立馬站起來,直勾勾地看著聞人墨。
見著聞人墨跟在了李珀林身後,不跪也不賀萬歲,太後咬牙切齒的低喝一聲:“退朝!”
回家的路上,李珀林遇到了兩個人,其中一位,昨天剛好見過,文家的女兒,文淵兒。她旁邊則是一位男性。
“你好,我姓蕭,名青山。”其劍眉星目,紅唇白齒,正是一翩翩少年。
李珀林看了一眼他,轉頭指著他問文淵兒:“你相好?”
文淵兒害羞似的點點頭。
蕭青山看見了,倒也是漏出微笑,“謝謝李兄昨天的仗義執言。”
“什麼仗義不仗義,隻是看的書多了,自己不想成為那些書中的惡劣公子罷了。”
蕭青山被這一句逗笑了,“看李兄如此,要不咱拜個把子?”
“不了不了。”李珀林揮手道別,領著聞人墨快步走遠。
但此時的他眉頭緊鎖,蕭,這個姓氏是西北方向的地頭蛇,而西北方向的齊王,他的王妃便是如今蕭家的領頭人。齊王可以說是四王當中最具有威脅的一位,其掌握的兵力乃四王之首。
李珀林原本想試探他,結果還是認為遠離為上上策,蕭青山的出現又正好是在中城最大的富商的女兒身邊,很難不讓人覺得,他們是想要籌集軍費。
嘖,昨天爺爺還說要把這“二郎”送去軍中,現在看來,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