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珀林將聞人墨送回家,獨自一人前往了宰相府,他打開了門,裏麵所有官員都等著他了。
“可聽說,齊王入中了?”宰相開口了。
李珀林點頭,並沒有說話。
“不過這次倒也不用太緊張,這件事反而是個巧合,要不是5月突然爆發了獸潮,齊王也不至於現在才到。”
“但是持續3個月的獸潮也太離譜了吧?”
…
眾人嘰嘰喳喳的,聽不出來他們在討論什麼。
“工部尚書。”李珀林把他今天下午遇到的“西方產的”拿了出來擺著。
“什麼?”工部尚書突然有些緊張,不工作時為什麼稱呼職務?
“這些工部可仿製出來了?”
一道聲音落下,所有人都沉默著不作聲,他們莫名感到一股壓力,就好像他們麵對的是一位極具威嚴的皇帝。
李珀林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徹徹底底感到悲哀,若不是現在他想要複仇…不對,自己當皇帝或者說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與複仇並不衝突,甚至還有助於複仇。
李珀林並沒有細想,但他明白在申國內建立一股新勢力,必定會遭到四王和太後的敵對,甚至官員們也會倒戈,直接沆瀣一氣,國外還有眾帝在虎視眈眈,任重而道遠啊。
“明天不會進行晨會,太後會舉行一場宴會來慶祝武科舉的開啟,你去不去?”宰相察覺到不對,便開口問道。
“不去,以後再也不去皇宮。”李珀林退了出去關上了門,屋內一片安靜。
“宰相,這…”
“我們失去了一位盟友,但暫時還不是敵人。”宰相歎了口氣,自萘普生後又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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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太監正帶著蕭王妃走往深宮,她有一個姐妹是先皇的妃子。
蕭王妃停下來看向了被毀掉的炮樓。
“蕭王妃?”太監提醒道;“那隻是一個禁軍在一次瞌睡時不小心燒毀了。”
“哦?是嗎?”蕭王妃笑眯眯地看著那個太監,但是太監閉口不談,隻是再次催促道:“蕭王妃,還請盡快,待會兒可要宵禁了。”
蕭王妃撇撇嘴,有些無趣,還是跟著太監往深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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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2日,就在眾官員和齊王、太後燈紅酒綠時,李珀林領著聞人墨拎著一大袋包子前往了中城城外,在好一番搜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流民的聚集處。
一股難聞的味道襲來,兩人皺了皺眉,但都還好,李珀林並不覺得這種味道比得上幽州時的那種難聞,而聞人墨,其實也早就在春生堂時聞到過不相上下的。
望著這滿地的人,破爛的衣服,雜亂的頭發,遍身的膿瘡,在那眾官員粉飾的太平下,不知有多少人如他們一樣。若是在麵具出現以前,或許早就發生了民亂,但現在是大官之人必有麵具,哪能打得過?
李珀林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又想到那些官員爭鬥權力而對其他不聞不顧時,甚至對於自己也差點陷入其中而感到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