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哥!看我畫的畫!”聞人墨一路小跑過來,將手中的畫遞給了李珀林。
畫上是一隻白皎銜著一根枝條,在天空中飛舞。此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鳥叫,一隻白皎落在了李珀林肩膀上。
李珀林笑了笑,轉而摸了摸聞人墨的頭,“妹妹,我們又要流浪了。”
“流浪?那是什麼意思?”
“…好吧,走,進屋,哥教你讀書寫字。”
“好誒!”聞人墨飛也似的跑進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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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一位太監從屋外走進來;“兵部侍郎李珀林大人請辭。”
太後原本批改忽然停了下來,看神情,有些緊張。
“後麵他還說,還想著去留洋。”太後似乎是放心了,轉而繼續批改起來;“準了。”
“對了,讓戶部那邊多批一點錢,日期稍稍往前提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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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
隨著武科舉的圓滿落幕,一匹黑馬闖出,奪得武狀元。
酒樓裏。
“…聽說,那位武狀元使出「神怒火蓮」,打下去讓對手直接跑出了圈外!”
“誒,我怎麼聽說是直接將對手當場格殺?”
“你那消息早過時了,是連渣都不剩!”
李珀林在旁邊聽的是真無語,他看見過蕭青山的比賽,不得不說,是個懂分寸的人,從來沒下過死手,而且李珀林能感覺到,這時候的他沒使出全力。
不過…等級也就諸侯境入界,越一級打過一兩次,沒贏,要不是科舉比得是分數,第一就會換家了…
不過,蕭青山此子確實是恐怖如斯。十而有八便有如此境界,當真不是
李珀林看向對麵狼吞虎咽的聞人墨,也是感到恐怖,一個時辰認識百來字,十天會背二百來首詩,二十天天會背五百來首詩,這是哪來的文曲星下凡?
要不是她後麵每次讀書隻要超過兩個時辰就會鬧騰,顯然是對讀書失去興趣,不然李珀林就自閉了。
“誒,聽說了嗎?那位劍宗師,一夜入伯宗境!”
“可不是嘛,聽說他之前還是經脈盡斷。”
“就是可惜了,申國第一大美女咯。”
“就你還惦記上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聽著傳來的對話,李珀林不緊不慢的吃下烤鴨,不得不說,酒樓真是個好地方,流通大,消息多,天天不帶重樣的,有時候還能順手看見一些惡劣公子,然後自己偷偷把他們幹掉。
討論葉玄那張桌子,不知為何打了起來,李珀林在一旁邊吃邊看邊喝彩,得,不鬧出人命就行。
留洋的時間也確定了,就在9月25日,昌州的魚丸碼頭,也幸好趕往那裏是順水路,不然時間還真緊促。
昌州,東南方向,由昌王鎮守,是水南之鄉,江河繁多,近八成碼頭都在昌州,也因如此,它無比繁榮,僅次於中城,不過那是幾年前了。
9月23日,正在船上難受的李珀林終於看到了曙光,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居然暈船!
而聞人墨倒是啥事沒有,在船上活的快活,唯一不太行的,就是說吃的魚太多了,想吃菜…
明明之前經過昌州的中心昌城,她還對魚讚不絕口,昌城,這是一座半邊城市都是水路的城市,不過倒不是很繁華,書香之氣,文雅氣息倒是挺重的,可惜在他們來之前,昌王已經先行一步到了魚丸鎮了。
不過,這次來的魚丸鎮,極其繁華,超過了李珀林所看到的所有地方,哪怕李珀林現在隻是在城外,但還是聽到了城內的吆喝聲。
一行人正在等待,領頭的身穿著西服,戴著高禮帽與半邊眼鏡,短發,身形高挑,樣貌俊朗,麵帶微笑,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而與李珀林一同前行的萘普生向前與其交談起來。
“你好,昌王。”萘普生伸出手。
“你好,萘大人。”昌王回握,場麵倒是顯得和諧之極。“想必這位就是…第二位麻鬼先生吧?”昌王一句話嚇得李珀林直接進入戒備。
“別這麼逗他。”萘普生並沒有覺得如何,李珀林看他們這像相識的樣子,也放鬆了一點,但還是有點警惕。
“你身後這位是?”萘普生看向了昌王身後的一位短發少年。
“哦,這是我推薦的人,也去留洋。”
“你好,我叫孫載山。”他微笑著伸出手,李珀林反而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