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這火星子點到他身上的衣服了?書生感到疑惑,整個人噌的一下從木樁子上竄了起來。他左看看,右瞧瞧,覺得身上也沒有哪裏是著了火的樣子。隻覺得胸口那滾燙,從他站起來之後就噌的一下掉到了他腹上。他伸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腹上,摸到一個圓形的硬邦邦的物件,也不知道是什麼,熱乎乎的。於是打開自己的衣襟,將那物件取了出來。發現是幾個烤的熱乎的麻糍。
書生感到疑惑非常,他盯著那麻糍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剛才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一個姑娘與他對話,說要將那麻糍贈與他幾個。他本以為是他餓了太久,做夢而已。書生看著這手上幾個熱乎的麻子便知道了此事是真的了。他左右看了看,見燒火房內早已沒有了人影。轉頭將那房門推開隻見外麵幾個紅燈籠在風中搖晃,卻看不見半點人影。
夜月高掛,秋日夜晚吹來的風有些寒涼。書生吹了吹那麻糍上因烘烤過而留下的黑灰,輕輕的咬了一口,熱乎乎的麻糍烤的外焦裏糯十分好吃。他大口地咀嚼著吞入肚中。也不知道是吃下了這熱乎乎的麻糍讓他覺得有了些許溫暖,還是這灶中的火讓他覺得有些溫暖了。
今後的幾日過得也還算太平,書生長了記性,便緊盯著他同房的小二,每每那小二要出門之時,他便跟著那小二一同上工去。那掌櫃的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也沒有出過什麼嚴重的錯誤。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客棧裏的其他小二見著他也不怎麼說話。就連同房的那個小二也不怎麼同他搭話,書生心想也許是剛來那日惹了禍事不太招人待了見吧。每每到了用餐之時,他的分量也比其他人的要少了許多興許是故意苛待他。不過他並不在意,他在這客棧做工的時間頂多也不會超過六十日。日子一到,他便會離開此處,去到城中找個別的活計做活,一邊做活掙銀兩一邊備考。就這樣順利的過了七日,按照那之前小二同他所講。客棧中的夥計需要輪流值夜,那今日就當輪到他了……
書生這幾日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客棧的來客情況。每日戌時進行交班。幾乎已經沒什麼客人會上門了,客棧的大門也是處於關閉狀態,這所謂的夜班人員。也不過是在大堂中找了一處小房間安置一夜,若一夜太平,那便在此小房間內睡一晚上便是了。今日他值夜,便打算燃個蠟燭在那房內溫書。按照掌櫃的要求,他需要在睡前將整個客棧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詢問一遍客棧內的顧客今夜是否需要熱水,一般戌時一到,客棧的柴火房便停火了,那夥房燒火的小二便下宮回房內休息去了。他需要檢查一下火房的火是否全滅了避免在這幹燥的秋天會發生火災。
書生今日值夜,手提一個燈籠來到這柴火房前,打開柴火房門後檢查了一遍,那灶台上的火已經被熄滅了,可他還是在此處站了一會兒,前後左右的查看了好一遍,近些日來做工,他也曾到這柴火房中來燒過火,但是再也沒有見到過那日的姑娘了。
他時常在想,那日的事情是否是一場夢?在那柴火房站了一會兒後便轉身離開了書生。還是要去別處做一下檢查,。他轉悠了一圈之後,覺得客棧並無什麼異樣,便想把那大門落下鎖後可以安心去讀書。正在此時,他剛將那大門落鎖。轉身之時,便聽到那大門後傳來。哐哐哐的敲門聲…同時,有一個莫名熟悉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小二,給開一下門啊”。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生轉身想要將那落了鎖的房門打開,“客官,您稍等一下,這就給您開門。”這客棧到了夜間若是有客到,那也是要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