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天血液循環不好,一到冬天手腳冰涼,陳振文大手一抓,一股暖流滲入體內,整個人立馬舒暢開來。她本來欲要裝矜持而矯情的說不需要,現在任由對方牽著她的手,享受著取暖的感覺。
兩人慢慢的走,先前他們超越的路人現在紛紛反超他們,山道很窄,兩人又牽著手,於是大多數情況下為了讓路不得不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鄭春天看著上麵的陳振文,覺得這種被領走的感覺真是美妙。自己獨立自主慣了,早已忘記被人嗬護的感覺,有機會重新體驗,慶幸不已。
走到半山腰,陳振文建議走另條下山的路去仙湖植物園,鄭春天知道他是顧慮到自己的不適,便也同意。仙湖植物園空氣清新,風光旖旎,可是偶爾的車來車往幹擾了園區的不少寧靜。已經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兩人對周邊的觀光興趣大大減少,更多的是壓著馬路說著一些自己的故事和想法。
一般到仙湖植物園,遊客都會到弘法寺拜拜祈願,鄭春天和陳振文也不能免俗。各拿著寺裏免費贈送的三支香,兩人到大殿裏跪拜了一會閉眼嘀咕自己的願望,後麵回到大殿廣場的大香爐插好香。
走出寺門,陳振文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鄭春天:“你求了菩薩什麼?”
鄭春天不答反問:“那你求了什麼?”
“我先問你的,所以應該是你先告訴我。”陳振文振振有詞的說。
“不對,你對我的有興趣,除非你告訴我你的,不然我沒必要告訴你我的,反正我對你的不感興趣。”鄭春天淘氣的說。
“既然不感興趣,那你還要我先說?”陳振文直接戳破她的謊言。
“不,那是以物換物,你稀罕我的,那你要先表示點誠意。”鄭春天眼光裏閃過了一絲狡黠。
“好吧,”陳振文覺得有道理,而且自己求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便爽快的說:“我求的是申請的美國位置能夠下來。”
鄭春天心裏一緊,當時祈願的時候她跪在他旁邊,看著他那虔誠的樣子,猜求的願十有八九和美國有關,現在被證實,她心裏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沒有絲毫的成就感。
陳振文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神,急吼吼的問她:“你的呢?”
鄭春天收回自己的注意力,氣惱的說:“我還能求什麼,不就是求一個如意郎君?”
這下留到陳振文發傻了,他想不到對方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於是小心翼翼的問:“真的?”
“那難道還有假的?”聽到這句話,鄭春天更是不暢快,“大齡女青年,現在還能圖什麼,不就是圖個婚姻早日遠離父母親戚朋友的催促?”
陳振文大笑,爽朗的笑聲讓鄭春天不解,有些疑問,“這個很好笑嗎?”
“好笑,”陳振文邊笑邊說,“如果你真是這種人,那倒挺好弄的。現今的很多女生老是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就這樣耽擱了,你如果有心成家,那肯定不遠了。”
鄭春天有些腹誹,心裏不滿意這個說法,覺得兩人能夠出來玩必定還是有些好感,現在光明正大討論這個男女問題,對方卻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讓她不是滋味。與鄭春天不同,陳振文在經曆剛才的局促後,覺得自己的狀態也非良人,給不了任何承諾,倒不如爽快的應答。
鄭春天想耍耍性子,卻又怕壞了關係,她真心待見陳振文,不願意這個話題弄巧成拙,於是便找話給彼此台階下:“所以說知我者,歐文你也。”
話一出口,兩人便很有默契的相視而笑,之後隨意找些話題,比如哪個同事在這裏求了什麼,實現後如何來還願等不痛不癢沒有營養的話,而鄭春天也揣著沒有說出的願望,那個祈求陳振文心想事成的心願,與一旁的陳振文嘻嘻哈哈,若無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