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學生來遲,還請勿怪。”燕臨、沈玠看到謝危坐在那裏,趕緊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無妨,還沒開課。”謝危打量了二人一眼,兩手空空又神色匆匆,還透著一股酒味,幹什麼去了一目了然。
他不動聲色地詢問:“今日是琴課,二位公子的琴呢?
糟糕,昨天喝太開心完全忘了這一回事,沈玠、燕臨互相對視,用眼神詢問地對方怎麼辦。
謝危看在眼裏,輕聲開口說:“罷了,許是我昨天沒說清楚,二位先回座吧。”
燕臨沈玠如臨大赦,趕緊灰溜溜地回了座位,心想:太丟人了,這節課趕緊過去。
可偏偏有些不長眼的就是喜歡出來挑刺兒,坐在燕臨邊上的薛燁打量了他們一眼說道:“燕世子,看你們這麼著急又一股酒味,怕是剛從哪個酒肆趕過來吧?你自己不著調就算了,還要連累臨淄王殿下。”
沈玠剛想開口,燕臨搶先說道:“薛燁你胡說些什麼呢?”說完他還給了薛燁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他別再說了。
薛燁是定國公再娶的妻子生的兒子,薛府和燕府勢力相當,他根本不怵燕臨,繼續說道:“是不是胡說,大家都看在眼裏。勇毅侯府本來就是一窩草莽,還敢跟我定國公府叫板不成?”
沈玠怕燕臨在宮中惹事被責罰,一直對他使眼色,讓他不要衝動。
燕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別人這樣說,他哪能忍?
“一窩草莽?我看你定國公府才一窩草莽。”說完他手上的書就已經拍在了薛燁臉上,而後他一躍來到薛燁麵前作勢就要狠揍他一頓。其他人趕緊圍上前去,看熱鬧的看熱鬧,拉架的拉架。
謝危聽完薛燁的話,一道冰冷的寒光就已經射出,隻是台下太過熱鬧,大家都沒注意到,他將課本“啪”得砸在了桌案上,聲音響亮且帶著怒意,台下眾人趕緊住手。
“君子不做口舌之爭,更不應在琴音之前擾亂心性。我看二位今日浮躁,怕是學不了琴了,各自去廊下站滿一炷香,定心省神,自思己過。”
燕臨向先生行了一禮,拂袖而去,薛燁也悻悻然地出去。沈玠怕這二人在外麵再打起來,趕緊行禮說道:“今日之事,我也有過錯,願遵謝少師教誨與他二人一同自思己過。”
謝危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也匆匆去廊下了。
“其他人,繼續上課。”
別看謝危一副文弱書生打扮,說起話來威壓十足,無人敢反駁。想必這些公子進宮前家裏也交代了謝危的身份和他的厲害之處,所以大家都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