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臨被軟禁他其實最掛念的還是薑雪寧,主要他昨天沒見到她,他怕她生氣。
早上他本來想翻牆出去找寧寧,還好周寅之眼尖發現了他,他趕緊偷偷攔下他:“世子,你幹什麼?”
燕臨嚇了一跳,看到是周寅之,他放鬆了幾分:“是周千戶啊,我就出去找個人,等下就回來,你行個方便。”
他說完還要往外翻,周寅之拉住他:“世子爺,你們如今隻是被聖上軟禁,結果如何還未可知,你這一出去可就坐實了抗旨的罪名。不值得。”
“我快去快回,不會離開太久,你幫我打個掩護不就好了?”周寅之升千戶有燕臨的功勞,而他又是寧寧推薦的,所以燕臨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周寅之還是拉住他,給他塞了一包東西。
燕臨打開一看:“鬆子?”起初燕臨沒理解,後來一想,問道:“是寧寧來過了?”
“是,薑二姑娘昨晚來的,叫我把這個交給您。”
“昨晚就來了?”燕臨很開心,雖然昨天沒見到寧寧,但看來寧寧還是掛念他的。
“那我更要去找她了,我得告訴他我沒事,不然她會擔心的。”
周寅之無語:“燕世子,你清醒點。你自己如今是什麼境況你還沒看明白嗎?你去找薑二姑娘幹什麼?告訴別人她和你有勾結嗎?等薑府也和你侯府一般被錦衣衛重重包圍,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燕臨好像突然被周寅之的話點醒了,他似乎確實不夠清醒,謝先生點過他,父親也點過他。
其實他做其他事一直是很清醒的,隻是如果對象是寧寧他就很容易失控。
“好的,周千戶,我明白了。謝謝你。”他拿著寧寧給他的鬆子,心情沉重地回了房。
是啊,如果勇毅侯府一直這樣,他又拿什麼給寧寧未來,又甚至更壞那他不是反而害了寧寧嗎?
寧寧值得這世上做好的一切,如果他不再能給她了,那麼他是不是也該放手?
這個想法一誕生就被他否定了:不……他要寧寧,那是他的一切,如果沒有寧寧生活還有什麼意思?明明就要加冠了,明明可以娶她了,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他去了父親的書房,他終於想要去好好了解事情的經過。
“父親,薛燁說的半封書信是假的吧?我們勇毅侯府世代忠良,怎麼可能勾結平南王逆黨?”
“唉~”燕侯歎氣,燕臨感覺到了不對。
“父親,難道那書信……”
“是真的,是我寫的。”
“父親,你為何,為何這麼做?你不像是這樣會輕易中平南王圈套的人。”
“那日我從軍營回來,路上射了一支飛箭,飛箭上插著一封書信,是平南王的。”
“我本想直接銷毀,可是,燕臨你知道嗎?平南王在信中寫著他知道你表哥定非的下落,他說他還沒死。”
“你說這叫我如何不聞不問?我便回了封信給他,信中隻是寫明我想知道定非的下落,讓他告知於我,並無其他。”
“父親,你糊塗啊。你怎知他是不是故意這樣子說,就是為了引你回信,為的就是如今這局麵。”
“您如今被軟禁,屆時不管勾結平南王逆黨的罪名成不成立,如果通州大營那邊有異動,他們定要說您有謀反之心,到時候我們燕家更是百口莫辯啊。”
“而那些將領如果真的為了您起兵,朝中一亂,正好又給了平南王揮師北上的機會。”
“平南王這一計實在歹毒。”燕侯咬牙切齒。
“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燕臨問。
“現在我們既出不去,也沒辦法知道外麵的情況,為今之計隻有等你的冠禮再做打算。我已經提前讓人上表你的冠禮事宜,我們大乾最重視這些,想必聖上不會不同意。”
燕臨若有所思:“我們如今這境況,冠禮辦了恐怕也沒人敢來。”
“也不一定,你先去擬你要宴請的名單,等聖旨下來,也能盡快辦此事。”
“好。”燕臨聽從燕侯吩咐擬名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