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電閃雷鳴,暴雨如鞭,瘋狂地抽打著周圍的一切,仿佛要將一切摧毀。
大夫已經到了,可看到雨中的人,看到肅立四周的眾人,他捏緊了藥箱,也立在了邊上。
剩下的錦衣衛也放下了手裏的刀劍,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地上的人。
沈玠:“燕臨,侯爺已經去了,讓下人好好準備後事,我們也再送他一程吧。
言畢,留守的錦衣衛也回過神來,上前要將二人分開,企圖帶走燕臨。
沈玠:“住手,讓燕世子送侯爺最後一程,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錦衣衛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領頭的做了決定:“臨淄王殿下,世子,我們去門口守著。”
沈玠頷首。
沈玠:“諸位,我先進宮將事情前因後果稟明皇兄。”
謝危:“我與你同去。陳大人,張大人,燕世子悲傷過度,侯爺的身後事還請你們多提點著。”
燕臨傷了薛燁,薛遠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不能讓局麵再惡化下去了。
張遮、陳瀛也沒多言,隻是行了一禮表示應下了。
眾人散去,下人們也開始緊鑼密鼓地操辦著侯爺的身後事。
燕臨目光沒有焦距,如行屍走肉般地在雨中盯著府裏這些往來的人,有下人去扶他,他也推開了。
他走到門口,錦衣衛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想闖出去,被張遮拉了回來。
張遮:“世子,我知你心情悲痛,可眼下還有更多的事值得你去做,侯爺不希望你出事。”
張遮本性情清冷,但眼前一幕幕也刺痛了他,讓他想到了被冤死的父親,想到了一夜白頭的母親,這才拉了他一把。
燕臨回神,回了堂中,任下人給他更衣,披麻戴孝,他麻木地跪著,看著眼前的棺材,實在想不通,好好的冠禮,怎麼就成了這樣?
跪了足足兩個時辰,他起身,悄悄地翻牆去了薑府。
薑雪寧聽說了燕府的事,知道燕侯出事了,她此刻心裏也很難受,她本想去找燕臨的,母親不讓她去。
這倒也讓她有了說服自己不去的理由。
她正坐在屋裏發呆,燕臨翻窗而入。
薑雪寧一驚:“燕臨……”
蓮兒、棠兒也嚇了一跳,正想驚呼出聲,被燕臨一掌打暈了。
薑雪寧看他一身孝衣,也知他心情不佳,沒有反抗任由他帶著她。
燕臨抱著她飛出了薑府,去了小山上的寺廟前,那個他說要娶她的地方。
“燕臨……今日冠禮……”薑雪寧本想解釋是母親不讓她去。
燕臨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唔……”薑雪寧想反抗,可燕臨沒了往日的溫柔,他的吻帶了十足的侵略,任憑她怎麼反抗,拍打他,他都不放開,也不鬆嘴。
一滴冰涼的淚落在了薑雪寧的臉上,薑雪寧停止了反抗,任由他霸道地掠奪她的唇。
好疼,嘴巴好像破了,她怕痛,也哭了。
燕臨感受到了她泛濫的淚意,這才回過神來,放開她。
“寧寧,對不起,我……”燕臨看著她被自己親破皮的嘴有些內疚。
“好痛……燕臨,痛。”她不知道怎麼麵對他,麵對眼下他的行為,隻好指著自己嘴巴撒嬌。
婉娘說會撒嬌的女人才有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