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你是得罪了什麼人,手段如此歹毒。這枚桃花形狀的暗器像是被近距離用什麼東西打入的,整個暗器都完全嵌進了肉裏。”
“而且有劇毒,對方是不留餘地地取人性命。還有那火,你今年是跟這火也杠上了。”
“少廢話,刀琴怎麼樣?”
“毒我能解,但這暗器取不出來,恐怕要一直留在他體內了。”
“一直留在體內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你看這個暗器的位置剛好在丹田,如果強行取出,他的丹田就毀了,這對習武之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那這東西留在體內不會有後患嗎?”
“會,但目前還好,如果它一直待在遠處不移位的話,身體適應了也和平常沒什麼不同。但是如果發生移位的話,就不好說了,得看它的位置,隻要不壓迫神經問題就不大。”
“有這樣的異物在體內,傷口怎麼愈合?”
“這個你不用擔心,尋常大夫做不到,我的蠱蟲可以。”霜雪十分自信,這就是他們苗疆巫族存在的理由啊,專治疑難雜症。
“可以,我不能替刀琴做主,要看他自己意願。”謝危尊重身邊的每一個人。
“不用取出來,就這樣吧!”躺在床上的刀琴聽到他們的對話虛弱地開口。
“硬漢就是硬漢,這麼快就醒了。”霜雪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這暗器留在體內恐生了什麼變化,刀琴,武功沒了比命丟了要強。”謝危想勸一勸他,跟在他身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曾有過悲慘遭遇,現在其實日子已經好起來了。
“先生,您不必說了,當初如果不是您,我早沒命了。我好不容易習得這一身武功能護您左右,若是沒了武功,我活著也沒有價值了。”
“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價值,你其實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先生這是要棄了刀琴?”平時不怎麼展露情緒的刀琴眼神有了一刻地慌亂。
“怎麼會?我視你們為家人,無論如何,永不背棄。”謝危言辭懇切。
“那就好,霜雪,就這樣吧,若生變也是以後的事,當下我想盡快恢複,這個南蕭竹不好對付。”現在先生身邊能用的人不像從前那般多了,他想盡可能保護他。
“我也覺得,你武功高強都能被他所傷,竟然還能放火,重點是幹了這些他還能毫發無傷地跑了,這個人簡直是厲害。”霜雪讚歎道。
“再厲害,我也會把他抓出來的。”謝危十分自信,這人本來就是衝他來的,知道目標就能誘敵深入而後殺之。
————————
謝府著火一事當天薑雪寧就收到了消息,對於著火這事她難免心中存了芥蒂,再加上又是謝府,以為又是他自己作什麼妖。
還好探子說是謝府進了刺客,火是刺客放的,謝危沒事,倒是他身邊一個護衛受了重傷。
薑雪寧覺得奇怪,盡管他現在不在朝為官了,但在大燕應該沒有人敢膽大包天去刺殺他才對,怎麼會遇上刺客。
隨即她想到了他和燕臨的計劃,擔心是被大月那邊識破了,這才派人暗殺,畢竟大月使臣來了以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但一切沒有定論,她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打算趁國宴試探一下。
三日後,宴席如期舉行。
這三日除了第一日見到了燕臨,其他幾日布庫爾力和布庫爾瑩都沒再見過他,詢問後才知大燕的婚嫁傳統是大婚前夫妻雙方不適合天天見麵。
這算什麼傳統,不見麵怎麼培養感情,沒有感情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這大燕的規矩還真是迂腐,布庫爾瑩心裏吐槽著。
宴席間她倒是見到了燕臨,就坐在她對麵。
今日的他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衣服,頭戴白玉冠,倒是儒雅清秀了幾分,不得不說挺相貌堂堂的。
”燕將軍英氣逼人,看小妹的眼睛都要移不開了。”布庫爾力調笑道。
布庫爾瑩突然被點名嬌嗔道:“皇兄,你取笑我。”
“這怎麼能算取笑呢?你們反正也快完婚了,遲早都是你帳中人,多看幾眼也無妨,是吧,燕將軍。”布庫爾力舉杯。
燕臨沒有搭話,隻是舉杯回敬。
謝危此刻也在燕臨邊上,他扮作了他的小廝站他身後,目光時不時地掃視布庫爾力和布庫爾瑩那邊,似乎在尋找什麼。
別人不會注意將軍身後的小廝,但薑雪寧注意到了,那可是謝危。